一旦学校开学,就不会再卖鱼。”
“对,读书是主要的,鱼能不卖就不要卖。以前我们不知道,所以重担都落在你肩上,让小小年纪的你承担了太多。现在我们知道了,这副担子我和你大伯就要担起来。”
“身为家里的一员,这都是应该做的,不过有大姑您和大伯担着,我就不努力了,老老实实做一个孙子、儿子。”
“哈哈……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由学校分配吧。国家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大姑怎么来的这么快,火车不应该是后天早上才到吗?”
“我没坐火车,坐汽车来的。你学的机械制造?”
“对,抱着为国家改善生产力的理想而报的。”
“这个专业很好,国家很需要,也很重视。我想把你爷爷奶奶接去上沪住,你什么意见?”
“我赞同爷爷奶奶的任何决定。他们说去,我会同意;留在星沙,我就多回去看他们。”
话是这么说,其实内心还是有些隐忧的。
前世的爷爷住在农村,对未来十多年的风云诡谲没有直接的印象,只是被动的参与,对城市、对官场可以说一无所知,而自己前世对这一段历史也没进行过深入了解,所以不知道像大姑、大伯这样的人,在已经起风的情况下,会遭遇什么。
顶级巨头都保不住自己,他们的职位应该不高,在东南西北风乱刮的情况下,难免会卷入,进而牵连爷爷奶奶。
“大姑,您现在在哪里上班?”
“上沪市卫生局。”
“我大伯呢?”
“京都的部队里。”
听说在部队里,还是京都的部队里,秦淦西就觉得大伯今后不一定好过。
走过两万多里的,他的职位一定不会很低,虽然后世说部队没乱,但其实最早乱的就是这里,并且已经开始了。
南风压北风,结果北风最终把南风打得稀碎。
秦丽芬一直看着秦淦西,看到他不再接话,便问道:“淦西,你想去京都的话,你大伯还是可以帮一些忙的。”
秦淦西马上从思索中惊醒,连忙摇头:“大姑,我不是想去京都,而是忽然想起‘反教条主义’,不知道大伯现在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