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房里终于传来了一声,细小的声音,但更多的是呜咽。
“不要!不要!……呜呜呜……”
“不是我,不是……呜呜呜……”
“哥哥……”
梦里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不断的哭诉自己的痛苦。
那微弱的声音如同春日破冰的溪流,带来了醒来的预兆,让裴轶渊心中一震。
裴轶渊试图走近她身边,听清她的唇语。
只是不知是她哭得太委屈,还是因为断断续续的原因。
让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的裴轶渊,居然一句也听不明白。
只知道她哭哭啼啼的,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不过,裴轶渊又觉得让她受委屈?
怎么可能?
她是伯府最尊贵的嫡女,生来荣宠不断,独宠不衰,谁能给她气受?
何况有他的保护,这么多年,他从未让她受过一分委屈,掉一滴眼泪。
只有,这次她失足落水,实在是意外。
所以,这些不存在的委屈,裴轶渊是不相信的。
所以,当下,对于这些话,裴轶渊显然更在乎她的身体。
当然,即便是梦话,裴轶渊也还是会放在心上。
只是当下,她开始说梦话,不知道还会不会发起高热,胡大夫前脚刚走,一把骨头,也不能老是颠簸!
所以,咳咳,裴轶渊只好以此为由,再让小佩去请了宫中,给太后专诊的太御医。
也就是胡太医的师兄。
想到胡大夫离去前的叮嘱,裴轶渊心中忧虑更甚。
他深知姜珝嫤此次病情反复无常,刚退了高热,如今又陷入这般状态,实在令人揪心。
而且她身体如此虚弱,就像易碎的琉璃,实在禁不起任何折腾。
“咳咳……”
裴轶渊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这几日的担忧劳累让他的旧疾隐隐发作、
但他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姜珝嫤的安危。
他目光坚定地看向身旁的小佩,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佩,你立刻去宫中,务必请那位专为太后诊病的太御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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