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称呼,连连点头,舀水这事儿,她乐意至极!
她端着瓦罐朝苏老太房间的方向走,不巧却听见苏老四和苏老头的谈话声。
“老四,你同窗当真是这么说的?”
苏老四不耐烦扣着耳朵,“爹,你今日都问我不下十回了,放心吧!”
苏老太满脸忧愁,“爹心里就是有些慌,县令不让咱逃荒,我们要是提前走,万一被发现,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苏老四不屑瘪瘪嘴,他爹种了一辈子地,和老村长他们一样胆小如鼠,不像他,读了几十年书,懂得自然也比他爹多。
“县令不同意那是怕影响他的政绩,我同窗家里人早就得到消息提前跑路了,要不是为了拿回束脩,我早都回来带着你们离开。”
“而且我听同窗说,北边乱起来了,听说是缺军粮打了败仗。周边几个县没有粮食,朝廷从南方运过来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到。”
苏老四生怕苏老头舍不得这个穷乡僻壤,言语很是沉重,“我们离边关说近不近,但是也不远,要是边关的士兵真扛不住,禾苗村铁定遭殃!”
“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那么多流民,全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边关迟早要破!”
反正迟早都要逃,他们还不如提前离开!
至于路引,等后面乱起来,有没有路引都一个样。
他们囤了这么多粮食能吃很久,在还需要查路引时,他们不往县城走便是。
苏老头听完,也觉得儿子分析的对,“好在你在镇上打听到这些消息,否则后面真乱起来,我们可就逃不了了。”
苏老四有些得意,“那是当然,儿子这些年的书不是白读的!只是可惜村长不信我,要不然全村一起逃走,我们路上也多一重保障。”
苏老头骄傲道:“他那个榆木脑袋,哪里有你懂的多!”
“陆家那大傻子还想娶春丫头,好在你聪明,提出偷偷用苏夏代替苏春,拿着聘礼去买粮食,否则我们一家人就得饿死在路上了。”
苏春上山挖野菜被陆家大儿子盯上,他们愁了好几日。
没想到苏老四一回来,直接把这些问题解决了,还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既能让苏夏那个臭丫头吃些苦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