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抬眸的瞬间,方老大又看见不远处坐着黑黢黢的一团,它还在慢悠慢悠爬行。
方老大暗道不好,他们二人怕是进了熊瞎子的地盘,地上这摊血迹肯定熊瞎子吃人留下的。
“老二,快,快走!”
昨日跑进身上的林家兄弟多半是遭了熊瞎子的道,他们可不想成为熊瞎子的腹中餐。
方老二紧跟他哥的步伐,手脚并用爬出林子,像是丢了魂似的,一整日都说不出话。
不知不觉,林子中有熊瞎子吃人的消息传开了,许多流民都惶惶不安,不敢再为了采山货随意进山。
因为正午日头太晒,苏夏也被迫停下脚步歇息。
她取下自己的草帽,不停扇风。
天热得离谱,她不由有些怀念背心和短裤。
而且身上出了太多汗,头发早已变成一缕一缕耷拉在头顶,油得能炒一盘菜。
因为头发太多,绳子又不是现代那种有弹性的橡皮筋,以至于头发经常会变得松散,后脖颈的碎发总是不经意间溜进脖子里,让她更加燥热。
苏夏想了想,自己赶路时几乎都是戴着草帽,倒不如直接把头发剪了省事。
她走到一棵大树背后,先用绳子把头发束好,接着一手握住头发,另一只手挥着大刀把它们齐齐割断。
少了一把头发,苏夏感觉头顶瞬间轻了两斤,顿时变得耳清目明。
她将割掉的头发放进空间,以后有需要,她可以做成假发;二来,头发灰可以止血,留着总没有坏处。
她撕下一块破布把头顶头发断口处包裹住,又用绳子固定,这样一来,只要她不摘掉这块布,就不会有人发现她早已剪掉头发。
没办法,黎国百姓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她直接以短发示人,更加引人注目。
她靠在大树上闭目养神,看似悠闲风平浪静,实则心里难受极了。
接连几日赶路,她的脚早已疼痛不已,甚至已经开始长水泡,如今稍微动一下都难受。
可一会儿还得赶路,她没法现在处理。
苏夏休息一刻钟,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她左脚前掌疼得厉害,走路时尽可能用脚跟着地,看起来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