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连夜赶路,脚步必定会比官兵快,即便官兵要联合榆县通缉她,也不可能这么迅速。
思索一番后,苏夏便下马给它割牧草。
这毕竟是官马,从前吃的都是精饲料,比吃牧草扛饿,所以它才能长时间行军。
但现在马儿累得不行,必须要补充能量,最好的饲料是小麦和大豆等,只是苏夏自己都缺吃食,哪里还能用得起精饲料养马。
将就吧,这匹马跟不了多长时间。
若是寻常年间,骑马走在官道上不会被这么多人觊觎。
但现在是荒年。
若像徐家那些富户一样,同行者众多还好,彼此有照应,但她一人逃荒还骑着马,这就是明摆着告诉流民,她有粮食还有肉,快来抢!
所以苏夏不可能一直骑马逃荒。
假装官兵逃荒更加不是长久之计。
‘官兵’骑马逃走,若是被官府的人瞧见,必定会将她视为逃兵。
逃兵,见可斩!
她现在敢放肆在官道骑行,一是因为现在是深夜,二是在赌路上不会遇见别的官兵。
一旦抵达榆县城门口,这匹马和这身衣裳都必须收好。
她不知道此处距离榆县城门口还有多久,自然不能饿着马儿。
苏夏又割了些干草,直接喂到马儿嘴边。
只是她割草的速度只比马吃草的速度快一点,根本囤不了干草。
她累了大半夜,弯腰割了一会草就困得不行,连忙用干土灭掉火把,找了个干草相对较多的位置,拴好马,让它吃自助餐。
她也喝水吃东西,休息一下等待再继续赶路。
马儿埋头吃草,吃了几口又走到苏夏面前,用头去顶她腰间的水囊,打着响鼻提醒苏夏。
苏夏无奈睁开眼,暗道这匹马真是有灵性,竟然还知道口渴要喝水。
她不能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
马若是渴死了,她就得靠双腿走到榆县。
可她的水也不多,一匹马一日差不多能喝三十斤水,更何况干旱天热,这匹马还这么累,只会喝更多。
这还只是水,粮食也得吃几十斤。
苏夏一想到马儿一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