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烦骑兵不过才堪堪两万人马,如此足以见得他用兵之谨慎,若无十足的把握绝不会轻易出击!”
顿了顿,少年再度捏起一枚棋子,笑道:“若非他这般谨慎,本公子当年也不会以先太子与老侯爷为诱饵,给北狄人支了一招声东击西,让北狄残余兵力与楼烦骑兵合力演一出殊死一搏的戏码,从而乱了他的心神,令他贸然出关,也正因如此才能让楼烦骑兵将他的天宁军打得溃不成军,虽未能将其阵前斩杀,但也因此让他痴傻了五年!”
捏着棋子,少年眉头紧皱。
“只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五年之后为何宁修言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本想着彻底将他留在荆州,奈何天不遂人愿,机缘巧合之下竟是让他碰上了纪元清,但以他的性子遇上三州之事绝不会在豫州落脚,这点倒与本公子所料一般无二,原以为他会就此返回京都,细细谋划一番再做打算!如此一来,本公子的谋划倒也不算落空!”
少年略带遗憾地看了眼门外,语气颇为惋惜。
“虽未能将他彻底留在荆州,但歪打正着之下也算是令他出师不利,从而打压了他崛起的势头,让这位少年成名的将军自此沦为朝中的笑柄,说不得一蹶不振也犹未可知!只是没曾想到他竟反其道而行,孤军深入不说,还以雷霆之势拿下了雍州!这倒是大大出乎了本公子的预料之外!”
青凤闻言,面露狐疑,语气也不由得泛起一丝娇嗔。
“那宁修言不就是打乱了公子的谋划嘛!公子还平白无故送他一场泼天的功劳!说破天去公子此局还是败给了宁修言,稍逊一筹!”
少年哈哈大笑,轻弹了青凤的秀额,宠溺意味溢于言表。
“青凤啊,你可知想要赢下一盘棋并非是只有胜?能够逼着对方和棋,何尝不是一种不败?”
“可少爷你才是被逼着和棋的那人啊!”青凤不解地望向少年。
“呵呵,谁跟你说本少爷才是被逼着和棋之人?”
随着话音落下,少年手中的白子也在此刻应声没入棋盘之中,恰是一盘和棋。
文德殿内,兵部尚书顾承渊望着龙椅上的女帝神色复杂,对于今早呈上来的战报,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当日京畿三大营悉数被调派出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