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镇上可有什么闲置的住处?也好让我一家妥善安置。”
刘富看他一眼,而后气愤的低下头来,突的想到是这小子帮他看清了张全的嘴脸,心里稍加平静。
又抬起头来看他一眼,想到顾京元已经要考进士去了,而自己还是花钱买的官,便又气愤的低下头来。
如此反复,似乎是在计较得失。
终于,他道出了一处地点,“就在你私塾对面那处巷子里,我有一个院子闲置在那,本是给我爹娘偶尔小住的,如今倒是便宜你小子了。”
“多谢大人。”顾京元笑着起身朝他行礼,而后又坐回椅子上,喝了一口刚上来的茶,“听闻大人最近打算修建新的佛寺庙宇?”
刘富神气一回,“那是,修个佛寺也好让百姓们上香。”
“大人是觉得胜溪这个小地方能出几个像大人这般有钱有势还信佛的主?”顾京元戏谑的话一出,刘富就噤声了。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是哦。
这几年都没见百姓们正儿八经的拜过佛,若是有,也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那么嚎上一嗓子。
“你是说,咱们这信佛的人不多?”
“就算信佛的人多又如何呢?大家总不可能把银子花到佛寺里头去,拜佛是要银子的。若是呀百姓节衣缩食的去上香敬佛,佛亦成不了真佛。”
顾京元此时倒也是真心的为刘富拿主意,他举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大人既想要做出一番功绩,何必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咱们胜溪,是能靠光鲜亮丽好起来吗?”
“那、那你讲讲……”
刘富汗颜,他上任以来一直想把胜溪搞好,但是始终找不到根,想要发展水利工程吧,不逢甘霖;想要鼓励经商吧,但胜溪这实在偏远,人口也少;好容易想要修建佛寺了,顾京元又来反对。
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
“大人细想,我们胜溪地处偏僻,既不是名都古郡,又没有天然的河曲要道,是临江郡最为破败的一个镇县。但好在人口简单,没有什么多的外来人员,同流同源的,都是种田为生。”
“每年的粮产丰厚,只是苦于要道疏漏,多是累积在仓,粮食价格一直偏低。”
“大人可以一边改善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