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喝吧,肯定跟她一样被吓着了。
陆青黛的提议没有什么不妥的,只是到底对顾鹤乡不熟悉,太子稍稍打量了他几眼,嗓音低沉,“农耕可是大事,可不能闹着玩。”
陆青黛笑着袒护,“殿下左右不过提一嘴的事情,底下人自然会尽心尽力的办好。若是出了事,也是我爹担责,可若是做得好,那就是殿下的美名。”
顾鹤乡不愿辜负陆青黛的期待,起身对着二人行了个长揖,礼法还有些生疏,“草民身无长物,唯有农耕之事上略有心得,还望太子殿下开恩,给草民一个施展的机会。”
“若是有所惫懒懈怠、谋利妄为,愿受任何惩罚。”
他虽未到而立之年,但是整个人透出来的气质却格外浑厚踏实,他的皮肤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黝黑许多,抱拳行礼的时候能看出他的骨架宽厚,手上不少的老茧,可见是个常年耕作的农夫。
顾鹤乡虽然长得不是粗犷的那一挂,但举手投足间可比顾京元豪放多了,加上看人的眼神格外的质朴真诚,太子觉得这人应当没脑子骗他。
便顺势答应下来,“孤期待你能有所成就。”
说完,太子下意识将目光放到顾京元身上,静静地等待陆青黛下一句话。
结果他等了半天,陆青黛都不再说话了,似乎是不关心顾京元的未来。
太子心里抓耳挠腮,看着她平静的小脸拿不定主意。
清清怎么不叫他给顾京元开个关口,走个后门?
明明之前她很在乎顾京元的样子,怎么现在一言不发?
是不是不在乎了?
那他能不能动顾京元啊?
要是杀了,清清日后会不会找他算账?
太子的思绪转了好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顾二郎君那儿,清清有没有什么要孤做的?”
那边的顾京元扣筷子的手紧了几分,浑身的气压低了些,整个人的气质唰的一下变冷。
陆青黛见他微垂着头,筷子戳着菜,像极了自卑敏感的小狗。
她摇摇头,婉声回拒,不算高的声音传进顾京元的耳朵里,让他浑身的每根汗毛瞬间有了精神,“郎君才智出众,走科举自然是要公平公正,殿下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