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他刚刚扔公文的声音大。
一旁的侍卫和内侍头都埋的低低的,就连陪在太子身边最久的吉和公公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
“气死孤了!她以为她是谁啊!孤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吗!”
太子衣袖挥来挥去,叉着腰在房间内四处转悠,一边转悠一边跟吉和大发雷霆:“孤就是故意不去接她进来的,她怎么说跪就跪了?她不是应该扑到孤怀里哭吗?!”
“都是你们的错!叫孤先不要解释!”
“你看看她啊!说的那是什么话,还叫孤好好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
“孤就是怕她身边又多出来个人,她倒好,这是叫孤给新人挪位置呢!”
“还说孤不心悦她,没说要许她妻室之位……孤那是不想吗?!”
“她都给孤带礼物了,怎么不知道一早拿出来?!”太子指着桌子上的匣子,气愤的指向门口的侍卫,“那么大个匣子,你也不知道提前跟孤说一声!孤要是知道孤也有礼物,孤可能跟她置气吗?!”
吉和听了两耳朵,心下大抵了然了,于是试探性的问道,“殿下不先打开看一看吗?”
“看什么看!”太子推了那匣子一把,把匣子从一侧推到另一侧,因为气恼胸膛上下起伏着,他一挥衣袖别过头去,“她都不要孤了,孤还要这礼物作甚?你见过给瞎子抛媚眼的啊?”
太子的表情带着几分赌气,刻意不去看那匣子。
“那老奴先帮殿下收好?”
“还收什么?没看见孤跟这匣子一样被她丢了吗?还要你费心思收?”
吉和的手又收了回去,老神在在的端起官方笑容来。
他是真的想把太子和这匣子一起打包个丢了去,大白天的在这犯病呢!
他于是又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公文。
太子冷着脸看了那公文一眼,有一种夺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意味。
吉和又劝道,“殿下,陆二娘子一贯脾性好,她对殿下是有感情的……”
“她哪里脾性好了?”太子一掌拍上桌子,瞪圆了眼睛去看他,“你没看到刚刚她都跟孤说什么了吗?凶神恶煞、妙语连珠、斩金截铁的,巴不得早点跟孤脱离关系,哪里有半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