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襄王的朝堂之上,气氛犹如寒夜的坚冰,紧张得令人窒息。那璀璨的阳光费力地透过窗棂的狭窄缝隙,有气无力地斜洒在大殿的地砖上,却如杯水车薪,丝毫无法驱散那浓重如墨的阴霾。公孙翰面如死灰,身子颤抖得如同狂风中的秋叶,再也无法佯装镇定,声嘶力竭地嚎叫道:“大王,冤枉啊!这分明是有人心怀叵测蓄意陷害,欲将臣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臣对大王的忠心可昭日月,天地可鉴啊!”
庄襄王怒目圆睁,猛力拍打着龙椅,那声响犹如惊雷炸响:“证据确凿如山,你竟还敢巧言狡辩!李四,你速速将所见所闻如实道来。”
李四浑身筛糠般颤抖着,哆哆嗦嗦地伏地叩头,然后战战兢兢地缓缓抬起头,声音颤抖得仿佛风中残烛却又透着坚定:“大王,那日深夜,小人凑巧路过那陈府。只见公孙大人带着一群穷凶极恶的恶徒,如鬼魅般凶神恶煞地冲进府中。那陈府一家老小,原本正于厅中围坐一团,享受着温馨的天伦之乐。公孙大人一声令下,他的那些手下们便如饥饿多日的恶狼,疯狂扑了上去。陈老爷刚要奋身而起反抗,就被那无情的刀瞬间砍倒在地,鲜血如泉涌四溅。陈夫人怀抱着年幼的孩儿,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却被那群暴徒硬生生地粗暴拖开。那孩儿被吓得哇哇大哭,公孙大人竟丧心病狂地亲手捂住孩儿的口鼻,直至那可怜的孩儿没了气息。府中的丫鬟、仆人,无一幸免,皆惨死于刀下。他们肆无忌惮地翻箱倒柜,疯狂抢夺财物,珠宝首饰被洗劫一空,就连那桌椅板凳都被砸得七零八落。整个陈府,起初的哭声、喊声、求饶声,最终都化作了死一般的寂静。那场景,真真是惨不忍睹,小人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夜不能寐啊!”
公孙翰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恶狠狠地怒视李四:“你这信口雌黄、满口胡言的卑劣小人,定是收了他人的巨额好处,在此恶意诬陷于我!”
李四慌忙不迭地回道:“公孙大人,小的所言字字属实,哪怕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诬陷您呐!”
这时,公子成蟜神色匆匆地连忙上前,急切说道:“父王,此事或许暗藏玄机另有隐情。公孙翰向来对您忠心不二,怎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奸人从中作梗,妄图诬陷忠臣。儿臣恳请父王明察秋毫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