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处的吻痕清晰可见。
整个人看过去,除了有几分年少的张扬不羁以外,更多的是富家公子骨子里透出的矜贵。
裴梨挪着小步子走过去,在距离他半米远处停下,挪开目光避免与他对视:“那个”
“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他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那谁知道呢。”
裴梨小声嘟囔,犹豫了两秒,慢吞吞挪过去,屁股挨着椅子边缘,尽量跟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薄宴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侧头看她怂唧唧的样子,眉梢轻扬,唇角不自觉噙起抹愉悦的笑,生起逗她的心思:“突然从小野猫变成乖巧小白兔,怎么,想起昨晚的事了?”
裴梨夹起蟹黄汤包的手一抖,汤包掉回餐盒里,汤汁溢出,抿了抿唇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见状,薄宴辞更加确定了猜测,轻笑:“没看出来啊裴梨,原来你对我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
对他?
她是喝醉了,不是喝疯了!
裴梨默默深呼吸,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重新夹起一个蟹黄汤包低头咬了一口,浓郁鲜美的汤汁在嘴里蔓延。
她佯装淡定:“你别乱说,我眼睛又不瞎。”
从初升高,这厮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不仅同班,还是同桌。
他上课睡觉,她得帮他打掩护。
她跟人打架撕烂校服,他出面打电话摇人给她撑场子。
只要她在的地方,永远有他。
什么孽缘,她搞不懂。
每次,只要有女生堵在班级门口跟他表白送礼物,他总会开出各种诱人的条件请她帮忙把人弄走。
比如,帮她带一周的早餐,写四五张物理卷子,亦或是给她弄两张难抢的赛车比赛门票。
他最擅长忽悠。
说的好听,是为了学习互相挡烂桃花。
可高中三年,她见鬼的一封情书都没有收到过。
到底是那些男生没眼光,还是她热烈的青春里注定就开不出一朵桃花来?
思绪渐渐收回,薄宴辞戏谑的声音再一次飘入她耳朵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