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棋盘被重重拍在茶几,板起脸,表情十分严肃。
女儿的婚姻大事,他全程未能参与其中,她一个人拿着户口本就把证给领了。
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他坐直身子,语重心长地劝导:“爸爸知道亏欠你很多,但是,当年送你出国实属无奈之举。”
“你赌气把户口迁走,我能理解,可你的婚姻不是简简单单两个人的事情,那事关两个家庭今后的发展和体面。”
“渝北那孩子今天的确是唐突了些,但最起码我跟你奶奶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对你的心思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先别着急拒绝,相处一段时间再决定?”
裴世宗百般试探的话,裴梨怎会听不明白。
绕来绕去,他还是向着沈榆北说话,觉得他知根知底,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加上跟沈家二十几年老邻居,生意往来密切,想亲上加亲。
只是,裴梨才不是身处豪门之中不问世事的傻白甜,她有自己的判断,更不会轻易任人拿捏。
“爸,您是想卖女儿来维系你的生意吗?”
“沈氏那个破烂公司救过你的命?”
她面无表情,开门见山,语气平淡无波。
到了这个份上,也没有什么难不过难过了,索性就趁今天挑明态度,也别再维持表面父女情了,怪累的。
“裴梨!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你亲爸,还能害你不成?”
裴世宗一愣,没想到向来乖巧听话的女儿敢这样跟他说话,顿时来了火气,眼神以极快的速度转冷。
“我们裴家一不需要求他们沈家,二也没有欠他们什么需要靠联姻偿还的人情债,你别想像当年一样强迫我!”
“你!”
裴世宗气急,脸色涨红。
“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啊。”
裴燃察觉气氛不妙,连忙出来打圆场,还不忘趁机帮沈榆北说两句好话:“姐,其实渝北哥平常不这样,他就是太久没见你了,难免有些激动。”
“你出国以后渝北哥总向家里人打听你的情况,你要是不喜欢他,完全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拒绝嘛~”
“你现在这么匆忙的跟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