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半点影子,脑袋天旋地转,最终无力的蹲在地上紧紧环抱住自己。
“明明看见他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她低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可却没有任何人应答。
包厢里,薄宴辞等了许久都未见她回去,打电话无人接听,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担忧。
他捞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出去找,洗手间那边没有人影,到一楼问过服务员才得知她着急忙慌地往鱼塘方向去了。
这个点鱼塘那边人并不少,加上今晚又有节目,亭子里更是挤得水泄不通。
薄宴辞赶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裴梨独自坐在鱼塘边的石拱桥上发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他走过去,把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手,语气担忧:“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裴梨闻声转头,发现来的人是薄宴辞,唇瓣微抿,吸吸鼻子,摇头:“我好像看到他了。”
她的声音像极了秋风掠过水面时荡起的波纹,轻而细弱。
薄宴辞眉心微蹙,一头雾水:“看见谁了?”
“我哥。”
她简短回答,声音平静。
薄宴辞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在翰林斋看见裴玦了?”
裴梨垂首,指尖抠弄衣袖的褶皱,轻轻点了下头,没说话。
虽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仍旧耐心安抚她:“梨梨,我知道当年的事让你很难过,可已经过去六年了,你哥他早就不在了。”
周遭说笑的人群声逐渐消弭,唯有他的话如沉石击水砸进耳朵,裴梨只觉嗡声一片,眼眶酸胀欲裂。
半晌,她闭了闭眼,恢复往常神色,声线有点沙哑:“或许,是我太想念他,看错了。”
可是思念的风越不过重叠万里的山,跨不过阴阳两界的时光。
哥哥生前最疼她,若还活着,怎会不跟她联络。
薄宴辞见她这副想哭又拼命忍住的样子,心疼得紧,伸手环住她的腰身把人扯进怀里,温柔哄慰:“在我面前,不用伪装自己,想哭就哭。”
微风夹着丝丝清凉,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熨贴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