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rlswyn瞳孔猛缩,眼底飞速划过一抹异色,旋即镇定下来,故作平常的冲她笑:“小朋友,你怎么又把我认成你死去的哥哥了?”
裴梨眸里泛起氤氲水雾,情绪使然,她强行将他拉到那幅油画底下。
“《挣扎与救赎》,一半求生一半求死,油画上面还有当年我练书法不小心甩上去的小黑点,你为了补救把它们画成了蝴蝶破茧掉落下的灰烬”
说着说着她感觉喉咙被棉花堵住了,难受的喘不过气。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上次在裴家老宅我对你就产生怀疑,如果说那是我认错,那这幅画你要怎么解释,你是不是想说,js集团有钱有势,画是偶然在别处花高价买的?”
她拉住他手的力道不由加重几分,倔强又固执的眼神盯着他:“我告诉你,这幅画自从我哥死后,就一直放在我的房间里,我现在就可以给福叔打个电话叫他去看看画到底还在不在我的房间。”
“小朋友”
karlswyn出声唤她,试图回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突然甩开。
见她拿手机要打电话,幽蓝色眼瞳里的镇定瞬间崩塌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心疼与愧疚。
“不用打了。”
他一把拿走她的手机按下挂断键,抱她入怀,低哑声线染上笑意:“我们家的小朋友从小就聪明机灵,哥哥就知道即便这张脸做了很大改变,眼睛也变得不一样,但只要跟你见过面,就一定瞒不过你。”
的确,那幅画是他上次去裴家拿走的。
没想到他妹妹心思细腻,墙上那么多世纪名画她不看,一眼就注意到了挂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的《挣扎与救赎》。
怀里的抽噎声悠悠传来,他宽大的掌心轻抚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子似的耐心温柔哄劝:“梨梨,这些年我曾偷偷去看过你好几次。”
“你大学毕业那天,我也在现场,那束向日葵就是我托你的同学带给你的。”
“哥哥遵守了和你的约定,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要给你送花。”
裴梨听着,趴在他肩膀上哭的更大声了。
她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哽咽:“明明还活着为什么掩藏身份不让我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