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轻拍着她的脊背,哄孩童般的语气,“感冒都没好,就别瞎操心了,早点睡,嗯?”
听他把话说完,裴梨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稳稳妥妥的降下来不少。
她乖顺地窝在男人怀里,像只猫儿似的蹭蹭,闷闷地应声:“嗯,晚安。”
——
隔天,薄家老宅主屋客厅。
“你说什么,你们要离婚?”
薄老爷子坐在主座上,浑浊的眼眸扫了眼孙女,语调平淡,却隐含锋芒:“珺颜呐,小许是你自己选的,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非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他出轨了,这婚我跟他离定了。”
薄珺颜皱眉,冷艳的五官覆上一层寒霜,“爷爷,这事儿,您也不用劝我,墩墩的抚养权和公司他都休想染指,渣男就该净身出户。”
好歹她也是堂堂薄家千金,当初要不是许诚对她花言巧语、死缠烂打,哪里轮得到他一个穷小子攀高枝?
她以为他是支潜力股,不顾家里反对,甘愿下嫁陪他白手起家。
结果也是遭了报应了。
许诚居然敢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只狐狸精,成天腻歪在一起不着家。
昨天晚上,她刚给墩墩讲完睡前故事准备睡觉,手机就收到狐狸精发来挑衅她的亲密chuang照,还附带文字——【薄副总,不好意思手滑把照片发给你了,实在抱歉。】
薄珺颜看了简直想笑。
小狐狸精到底还是太年轻,搞不清不谁才是大小王。
许诚是个软骨头,除了嘴甜懂的讨女人欢心,没什么真本事,偏偏还特喜欢装文化人在外面拿腔拿调。
殊不知,公司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客户资源都握在薄珺颜手中。
许诚的存在形同摆设,于她而言,把这种软饭硬吃的东西踢出局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她倒是很期待,小狐狸精发现这些之后会作何表情。
“我说什么来着!”
薄老爷子一听,怒不可遏,拐杖重重杵着地面,恨铁不成钢地等着她:“他与你门不当户不对,你当初执意要下嫁于他,我是如何反对都拦不住你这个装睡的人,现在好了,你们那个小公司刚有点起色,他就拈花惹草,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