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习惯性眯起眼睛回味了会儿,末了才咂咂舌,叹口气:“你说,盛聿洲那小子到底想干什么,明知道我喜欢岑汐凝,他倒好,锄头都挥到自己兄弟墙角下了,说要跟我公平竞争,有他这么当兄弟的吗?”
薄宴辞轻嗤:“该,人家喜欢你的时候,你死不承认,不承认就算了,还非要嘴贱说那些难听话,现在人家不想搭理你,你倒是急吼吼往上凑。”
“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在她表白那天答应她,说不定她现在要谈婚论嫁的人就是我。”
江寂洵苦涩一笑,拿起酒瓶灌入嘴里,“终究是年少时的我跨不过那道坎,其实我拒绝她表白那天,狠狠的把那帮嘴贱的人都揍进了医院,等我再打电话给她,就喜提黑名单了。”
高三那个下雪的冬夜,江寂洵满身是伤,鲜血淋漓的翻墙进入淮京一中的女生宿舍楼,足足等了她一整夜。
他住院住了整整半个多月,岑汐凝都没有去医院看过他。
年少时,他和岑汐凝都很倔强,一言不合就互相撂狠话,谁也不服输。
兄妹之间产生不一样的情愫,就好比一根刺扎在两人之间,不拔会疼,拔了也会疼。
长此以往,根深蒂固。
“现在心酸没有用,世上本就没有后悔药。”
薄宴辞端起酒杯碰了碰他的酒杯,嗓音慵懒:“要是喜欢,就追,阿洲或是你,都是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位置,虽然岑汐凝对你没笑脸,但好歹你跟她还在一个户口本上。”
“这点,你就比阿洲强。”
他语态揶揄,听得江寂洵烦躁的捏捏眉心,叼起烟,点火,“你就跟丛女士一样挖苦我吧,跪了三天祠堂加两天禁闭,她跟盛聿洲一起去听了两次音乐会、看过三次画展和一场电影。”
“我要跟白素贞似的多在祠堂里待几天,他俩孩子都该上街打酱油了吧?”
见鬼,谁家亲妈胳膊肘往外拐,天天咧嘴笑着撮合自家儿子喜欢的姑娘跟别人约会啊?
除了丛婧女士,淮京找不出第二个坑儿子的妈了。
江寂洵一脸苦闷,拎起酒瓶灌两口,满腹心塞:“昨天下午我出门前,听见丛女士跟盛奶奶通电话,她老人家都准备帮岑汐凝亲手定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