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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玦时不时抬起腕表看时间,约莫十点五十分左右,终于听见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薄宴辞穿着深色家居服,领口三颗纽扣敞开,袖子挽起,露出精壮的小臂,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矜贵的帅气。
“哟,大舅哥等多久了?”
“不久,也就将近三个小时。”
裴玦长腿交叠坐在沙发,神情淡漠,不经意瞥到他锁骨的咬痕,嘴角微扬,酸不溜秋咬牙道:“啧,真是开荤无度,大清早就开始折腾,不怕肾亏?”
他就奇怪,怎么他俩的电话都无人接听。
原来是两人合体了,分身乏术?
沙发身侧陷下去一大块,薄宴辞故意抬手挑开上衣领口抻了抻脖子,露出几处深浅的咬痕。
他眼尾上翘,漫不经心地炫耀:“没办法,老婆难得盛情邀请,实在不忍心拒绝。”
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小朋友被猪拱是什么滋味?
裴玦最清楚了。
他冷哼一声,端起茶杯猛灌两口消消火。
随即侧眸,眼神凉飕飕的:“怎么,不装瞎卖惨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薄宴辞敛起嘚瑟,狭长的眸子微眯,目不斜视盯着对方看了几秒,忽然压低声音,问:
“我以为我已经演的很像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装的?”
“老子瞎过,没你这么生龙活虎,一会儿说怕黑要抱抱,一会儿见到小江总白眼都能翻到天际。”
裴玦用最淡定的语气拆穿他影帝级别的演技,末了无情补刀:“死装。”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薄宴辞头顶飞过一群乌鸦:“”(操!被他疯疯癫癫的行事作风转移注意力,都尼玛逼忘了他还瞎过眼。)
他紧张兮兮回头往楼梯口瞟去,确认裴梨没有下来,咬肌紧绷,沉声道:“你不许告诉我老婆。”
“倒是没想到,薄少爷这么怕我们家小朋友?”
裴玦勾唇一笑,身子往后靠去,坐姿霸气随性,语气幽幽:“我们家小朋友为你这双眼睛担心得要死,我凭什么不告诉她?”
薄宴辞俊颜绷紧,眉毛拧成川字,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她要是知道我的眼睛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