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说正经的。”
这般戏谑撩拨,裴梨羞涩得不敢抬头,只能气鼓鼓扭头,假装若无其事转移话题:“你觉得鹿眠明天能醒过来吗?”
她是真希望她能快点脱离危险期,二十出头的年纪就经历那么多磨难,实在是够惨。
薄宴辞敛起脸上的暧昧神色,环住她细腰的掌心慕然收紧,声音温润:“现在还不好说,毕竟,她脾脏破裂,浑身好几处骨折,头部还遭到重击,能不能挺过这一关,就要靠她自己了。”
医院方面在尽全力救治,而他们也在想办法联系她的家人。
只是,她被那个叫阿龙的花臂男人骗进狼窝,手机、身份证通通被对方收走。
想要找到她的家人,恐怕还要几天时间。
裴梨沉默许久,幽幽叹了声气:“晚上抢救的时候,大嫂也说她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她明天还是没能醒来,脑死亡的概率就会增高”
鹿眠昏迷前拼命靠着仅存的一丝模糊意识告诉她,那群贩卖人口的畜生会来给她们注射软骨散。
一个自己都快没命的人,还想着把活路留给别人。
单凭这一点,裴梨就不希望这个坚韧勇敢的小姑娘的生命以这样遗憾的宣告结束。
薄宴辞搂紧她,嗓音微沉,低声安慰:“别胡思乱想,实在不行可以找大舅哥,大嫂说过,脑死亡的病历他们华仁可能毫无办法,可她有位叫ark的师兄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倘若他愿意接诊,鹿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大嫂的师兄,我哥怎么会认识?”
裴梨纳闷,他哥虽黑白两道通吃,什么时候在医学界也有人脉?
“ark是国际医学研究院的院长兼顾问教授,在整个国际享誉盛名,我大哥早年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医术精湛,但视财如命,只给财阀权贵看病,想请他亲自操刀,估计只有大舅哥能请得动。”
薄宴辞耐心解释给她听,说到后面,他眸光狡黠闪动,低低的笑声意味不明:“至于,为什么只有他能请得动,等哪天有机会见到ark本人,你就明白了。”
这件事,他也是刚刚从周以棠那边知道的。
周以棠和ark私交甚笃,大学毕业同薄宴衾出国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