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芍药,热烈、灼目。
如果嘉萝只是变了喜好,沈长宴不至于恐慌,可她的变化,让沈长宴无端想起一个人——苏绮罗。
嘉萝和苏绮罗除了脸,没有相像的地方。沈长宴自信能将两人分开。但眼前的嘉萝和苏绮罗实在太像了,让他有一瞬的幻视。
沈长宴声音艰涩,“阿萝。”
嘉萝抬头看他,眼神一如往昔般清澈。
沈长宴心下稍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沈郎。”
沈长宴的笑僵在脸上,表情一寸寸失控。
“你唤我什么?”他问。
嘉萝起身迎他,衣摆翩飞,莲步轻移。
“沈郎,你不喜欢妾这样唤你吗?”
沈长宴舌根发苦,摇头,“还是如从前那般唤我长宴吧。”
嘉萝眸底浮现疑惑,顺从道:“是。”
“长宴。”
从前听到嘉萝唤他的名字,他满心都是欢喜,今日却只有苦涩。
她的语气太平淡,像在叫一个陌生人,全然没了从前的柔情。
嘉萝走到沈长宴身前,服侍他脱下外衣。顺手取掉了他蹀躞带上的香囊。
“为何取下?”沈长宴问。
嘉萝一边挂衣服,一边回:“这香囊普通,和侯爷的衣裳不相配,不戴也罢。”
她说着,拿起篮子里的剪刀,想把香囊剪碎。
沈长宴下意识伸手抢救香囊,张开的刀尖刺过他的手背,留下一道红痕,些许血珠从伤口处渗出。
嘉萝手一颤,剪刀刀尖朝下掉到案几上,把案几表面磕出一个大洞。
她想也没想,无视沈长宴的阻拦,跪在沈长宴身前。
“妾错了,还请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