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他觉得萧卓生气可能不是真的生气,凭他对萧卓的了解,对于萧明卷款逃跑,还将其他皇子都屠戮殆尽,虽然让萧卓背了黑锅,但是对于萧卓来说也不是说全然没有好处。
至少可以确定,如今能够威胁到他的皇位的人就只有已经跑了的萧明,他也不用再费力防着其他皇子会造反。
顾时安想了一下昨日礼部因为帝后大婚之礼吵得不可开交,吵来吵去就一个重点,就是要不要办豪华一点,一派人认为,皇帝登基后大婚,那可是一件大事,不可马虎,就是要大办,关于钱财问题,那是户部该想办法解决的事情。
另一派人则认为如今国库空虚,再加上先皇刚驾崩,守丧期间不宜大办。
礼部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拿不出定论,大家只好把目光投向顾时安,谁让他是陪着萧卓从庶民奋斗到皇帝这个过程的,先不说功劳大不大,就说这情分,就很少有人能比。
思来想去,顾时安还是决定问问,不过他可没有在朝堂之上问,而是等退朝之后。
御书房内,萧卓看见顾时安那张讨好的笑容就知道这家伙有麻烦事。
“说吧!有什么事要问?”
萧卓声音低沉嘶哑,很显然皇帝可不是想象中那般轻松,很多人和事都需要费心周旋磨合。
“皇上,微臣就是想问这帝后大婚的操办,是否应当大办?”
萧卓捏了捏眉心,几乎都不用想,直接开口道:“不能丢皇室的面子。”
萧卓的话顾时安是听懂了,无非就是面子做到位,实际上又不能花太多钱。
“那个凤冠和凤袍以及贵妃服制,拿以前的改改就行了。”
顾时安嘴角抽抽。他以前觉得陈明泽抠,但今日跟这位坐拥天下的皇帝相比,陈明泽还算大方。
一个皇帝竟然能抠到让自己的女人去捡上一任穿过的礼服,他也真是长见识了。
“不过您之前让人定制的紫色凤袍已经快要绣制完成,还有用紫色宝石镶嵌的凤冠已经完工,这”
这紫色的凤袍原先顾时安就猜想可能是给姜姒的,之前在水岭郡时,一次醉酒,姜姒就曾经说过,紫色显贵气,以后她要是大权在握,一定也要整一身来穿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