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他亲眼目睹了世子夫人整治裴姨娘的过程,一路走来,心中已然酝酿好了恰当的说辞。
“启禀侯爷,裴姨娘自返府之后,便在正院门前长跪不起,涕泪横流。”
“世子夫人前往拜见侯夫人时,恰好目睹裴姨娘泪流满面,哭诉着请求恕罪。”
“世子夫人出于仁慈之心,对裴姨娘温言抚慰,称侯夫人宅心仁厚,劝她回房静养。”
“然而,裴姨娘依旧泣不成声,甚至向世子夫人跪地磕头,恳求世子夫人宽恕。”
“世子夫人措手不及,怀疑裴姨娘身体有恙,急忙为她延请名医,并将她妥善安置回院中。”
“但世子夫人心中仍存疑惑,不知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因此特派小的前来禀报侯爷。若有失当之处,还望侯爷赐予责罚。”
紫陌陈述完毕,靖安侯沈文渊顿时觉得耳根发热,面露微红。
他轻轻抚摸着修剪得体的胡须,以此掩盖内心的尴尬与愧疚。
沈文渊本就聪颖过人,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已有几分推测。
然而,其中涉及隐秘,不便向他人透露,即便是与糟糠之妻苏氏,也不得而知!
“晏菡茱刚抵府中,对府中规矩尚不熟悉,情有可原。裴氏扰乱了夫人安宁,应闭门思过。未经召唤,不得擅自外出。”
紫陌闻言,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侯爷英明神武,小的即刻回去,向世子夫人报告。若侯爷别无他事,小的便告退了。”
靖安侯沈文渊挥了挥手,却又急忙补充道:“告诉晏菡茱,今晚来正院共进晚餐。”
“遵命,侯爷!”紫陌领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待紫陌离去,门口再无他人,江旺这才走近靖安侯身边。
“侯爷,裴姨娘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靖安侯沈文渊微微颔首,语气略显沉重,“然而裴氏依旧我行我素,那些令夫人感到困扰的伎俩,她依旧沿用。”
江旺听闻此言,愁眉苦脸地回应:“那些手段虽然陈旧,但效果却是显着!”
以往,侯爷便对这招毫无抵抗力。
靖安侯沈文渊尴尬地笑了笑,轻轻敲击着桌面,“回去后,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