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胤礼听闻晏芙蕖竟然说出“绝不可能”,随即抬起手掌,一记响亮的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芙蕖,我敬你出自永昌伯府,才情出众,温婉知礼。然而,你却冥顽不灵,将我置于尴尬之地。”
“你或许不知,梁国舅对于背叛他的人手段狠辣,毫不留情,你给俞成恭送去程仪,实则是在陷害我、误导我。”
晏芙蕖还在沉浸于“绝不可能”、“与前世不同”的思绪中,突然间,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身躯柔弱无骨,缓缓倒在地上。
“夫君,我……我真的无意害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诚挚与恳求。
纪胤礼在挥拳痛击晏芙蕖之后,心中悄然涌起一股悔意。
尽管他已与权倾一时的梁国舅结交,但毕竟不能无视永昌伯府的颜面,毕竟未来还多有仰赖晏家之处。
纪胤礼的面色略有缓和,却依旧带着几分愠怒,“你只是一味地说为我着想,却未曾透露半点原委,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诚意?”
“这……”晏芙蕖愣住了,她无法直言自己重生归来,预知了未来的种种变化。
纪胤礼大怒,内心的愧疚之意渐渐消散,“你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对我隐瞒?俞成恭与沈钧钰交好,你是否对他旧情未了?”
纪胤礼表面上豪迈不羁,实则那只是他用以掩饰内心自卑的假象。过去,晏芙蕖与沈钧钰被赞为天生一对,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才情,纪胤礼都难以望其项背。任何一件小事,都可能让他疑心晏芙蕖对沈钧钰旧情难忘。
晏芙蕖心急如焚,连忙摇头,坚决不能让纪胤礼产生如此荒谬的猜想。
“夫君,你或许不会相信,我时常做梦,而梦境有时竟会成真。”
她不敢直言重生,唯恐纪胤礼将她视作异类。
纪胤礼惊讶得目瞪口呆,他那通常黝黑的面庞此刻气得通红,“芙蕖,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之人,口出狂言,令人难以置信。”
晏芙蕖心中纷乱,就在这关键时刻,她灵机一动,“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
“遵命!”下人们担忧主子和主母的争吵波及自己,听到吩咐后,纷纷如鸟兽散去。
纪胤礼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