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直言你的目的。”沈钧钰语气坚决。
晏菡茱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暂且保密,我与世子立下赌约,十日之后,若世子仍无所知,我再行透露,如何?”
“但在庄内,一切须遵从我的安排,世子不可不从。你以为如何?”
沈钧钰心中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他虽未被朝廷罢黜,却也未被召回,未来如何,令他心中忐忑不安。
身为探花,他才华横溢,却也性格孤高,不屑于四处钻营。
沈文渊似乎有意淡化了沈钧钰在朝堂上的地位,未曾为他筹谋。
“好吧,就如你所言。”沈钧钰应允,几次与晏菡茱交手,他总是处于劣势。
沈钧钰绝不敢将晏菡茱视作乡间的无知少女,他坚持十日之约,决心揭开晏菡茱的真正目的。
夜幕降临,回到了院子。
晏菡茱毫不犹豫地占据了正房,而沈钧钰则居于厢房,那里也是他的书房。
沈钧钰长至此时,从未有过如此艰辛的一天。
沐浴之后,他躺卧在床。
心中还在构思着那十日的约定,然而身体的疲惫却将他带入了深沉的梦乡。
……
清晨。
雄壮的大公鸡犹如凯旋的勇士,昂首跃上墙头。
嘹亮的鸣叫,驱散了夜色,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沈钧钰被鸡鸣声吵醒,然而他全身肌肉酸痛,不愿起床,便随手抓起薄被蒙在头上。
一个翻身,继续沉睡。
素来睡眠不佳的沈钧钰,竟然在这一刻,迅速地沉入了梦乡。
晏菡茱昨日劳作之后,晚上让白露为她舒缓筋骨。
今日虽四肢略感酸痛,但并不妨碍她的行动。
她来到沈钧钰床前,望着那被被子蒙住头部的沈钧钰,嘴角露出一抹调皮的微笑。
“世子,是时候起床了,我们得趁早下地,不宜延误。”
“再让我睡会儿……”沈钧钰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听到是晏菡茱的声音,立刻坐起身来,全身仍躲在被窝中。
“你……你怎么擅自入内?江篱,你这顽劣的家伙,留你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