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池砚之已经愿意跟他说很多话了,也会把一小部分的痛苦展示给他看。
这就是在接受他。
池砚之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被爱才能流露出真实的感受。
人都是矛盾的。
池砚之是最乖的乖宝,他进步超大的。
所以陆珩觉得自己应该开心。
“随便你。”池砚之枕着他手臂,懒得多想。
实际上他是个很自私的人吧。
会若即若离,会不停试探对方的底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觉得安全。
有的事情他自己主动说主动做是可以的,但被人问被人要求,就不行。
他是坏透的人。
“今晚的需求……我要去看月亮。”
“好。”陆珩抱他去小阳台看月亮。
夏夜的室外有些闷热,对池砚之来说刚好。
他不是真想看月亮,这又是一次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的试探。
一边推陆珩走,一边又缠着他。
真是讨厌鬼啊。
池砚之好讨厌自己。
他睡在陆珩怀里,被汹涌的黑檀木温柔包裹。
无力下坠的手指被陆珩抓住,紧紧握着。
前世的阿砚也在生病吧。
没有信息素也没有人陪,他是怎么捱过来的啊。
一夜时光竟那么快,醒来时满屋都是信息素,池砚之躺在床上,陪睡小兔靠着他的脸。
已经中午了。
不是。
昨晚又矫情了。
怎么总是这样。
池砚之伸手捞过陆珩枕过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太折磨人了,有没有人管管他。
陆珩不知道他醒了,把门推开一条缝儿。
池砚之闻声看去。
只见一个白毛小狗脑袋塞进来,与他四目相对。
池砚之率先伸出手:“过来。”
小狗噌地一下破门而入,窜上床把他抱了个满怀:“好些了吗?”
“好很多。”
“那就好,”陆珩蹭蹭他,“我来看看你,等会儿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