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守艰苦,甚至忍受冷遇委屈。尽管简阳对周书记昨天的做法有些不以为然,但这不妨碍他对他的尊敬。
这些经历为简阳的工作注入了信心和感动,但同时也带来了更多的失望和愤怒。
从杨薇薇那里得知,东崖的木材砍伐和加工并未停止。农民们对简阳推广的经济农业兴趣寥寥,宣传资料虽发放不少,却鲜有人问津。许多人从杨薇薇那里拿走资料,只是为了告诉熟人也去拿,因为资料免费,可以用来包裹物品或其他用途。
联合调查组的工作也进展艰难,知情人不愿配合,协查通知无人理会。刘建设告诉简阳,今天下午,原本向干警反映情况的市场个体户竟集体翻供。
晚上,简阳联系财政局,希望先给周厂长划拨五万元,财政局长在电话里大倒苦水。简阳耐心劝说,告诉他养鸡才能得蛋,费尽口舌,对方才勉强同意拨付三万元……一桩桩焦头烂额的事情,给简阳带来巨大压力。明明简单的道理,清晰的账目,在这里却让他四处碰壁,心中憋屈难耐。
简阳渴望找人倾诉,心情需要适时调整。他伸手拿电话,犹豫片刻后拨通妻子周歆的电话,却无人接听。电话那头只有“嘟——嘟——”的声响。简阳心中不免担忧,转而拨打北京家中的电话。
电话铃声刚响,岳母就接了起来,声音从那头传来:“喂,你哪位?”
简阳赶紧热情地说:“妈,是我!简阳。”
“哦,简阳啊!你吃饭了吗?听说你去山区了,那里条件怎么样?习不惯吧?”急性子的岳母一连串问题问个不停。
简阳只能用鼻音“嗯嗯”回应,好不容易等到岳母暂停,他赶紧问:“妈妈,你们身体怎么样?我妈现在还经常下楼吗?”
岳母又是一连串回答和新问题……
终于和家里的三位老人一一通话完毕,得知周歆早上曾打电话回来,简阳松了口气。心中暗想,看来老人们确实寂寞了,自己和周歆应该想办法多陪伴他们。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简阳急忙拿起,以为是周歆回电,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简书记吗?您好!我是古川县的一名教师,如果您有空的话,有几个问题我想向您反映一下。”
简阳沉声说道:“嗯,我现在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