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财产遭受损失呢?我过完春节就在县财政局的一次会议上讲过‘廉’这个字,大家可不要以为自己不贪、不拿、不要,那就是清廉了呀。要是你不努力学习,不能胜任自己的工作岗位,或者做出了错误的决策,导致工作出现问题,让国家、集体、人民遭受了损失,那你就是愧对人民,就是严重的渎职、失职呀!这种行为造成的后果,可不一定就比那些贪官造成的后果轻微啊。”
简阳停顿了片刻,像是把思绪重新梳理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就像咱们这次改革一样,其实很多人心里呀,也知道赵县说的是对的,也明白自己每年截留了国家和集体多少钱,可就是不肯转变观念,不肯接受改革。那我倒想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做呢?又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简阳来到古川这么长时间了,这还是头一回这么严厉地说话呢,一时间,台下所有人都心跳加速,水泥厂的两位领导更是紧张得冷汗直冒。本来他们刚刚还有些不服气,心里满是委屈呢,这下可倒好,那些情绪一下子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们又何尝不清楚自己一直在维持着怎样的一种局面呀,只是打心底里不愿意进行改革罢了。
一旦行政和财政上被剥离出去,他们马上就会失去财政这棵“大树”的依靠,厂里的运营马上就维持不下去了;要是体制一改革,那他们现有的地位和权力可就都没了呀。
所以他们才百般抗拒,何况只要一启动改革,审计部门肯定就会进驻水泥厂查账,那可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了呀。
可如今,看到简阳这般坚决的态度和严肃的神色,两位心里明白,大势已去,再怎么抗拒也无济于事了。
简阳并没有去看他们两个,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准备请纪检部门跟随审计部门一同进驻水泥厂了,要是有必要的话,宣传部门和公安部门也要配合行动,一定不能让水泥厂在改革过程中出现失控的局面,一旦发现问题,就要马上就地解决。
而且自己也应该在改革开始的前三天到水泥厂现场办公,今天得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留在县里,不能让他们回去,只是,该怎么留下他们呢,这还得好好琢磨琢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