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听说这边的林子都被砍了,改种庄稼了,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
大爷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那是在造孽啊!”
简阳心中一震,连忙追问:“大爷,为什么您会这么说呢?多种粮食不是可以让人吃得饱吗?”
大爷叹了口气,语气中透着无奈:“树一砍,水土就流失了。水土没了,我们还拿什么来种粮食呢?”
简阳又问:“那大爷,您为什么不劝劝他们呢?”
大爷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寂寞:“我能管的,只有这几只羊,这几坡地,这几亩林子。”
简阳注意到大爷的情绪有些低落,便巧妙地转换了话题:“大爷,您这羊长得可真特别啊。”
一提起羊,大爷立刻精神起来,高兴地说:“这是我孙子改良的本地羊种。这羊可好养了,不挑食,什么都吃。平时只要把高粱叶、玉米芯切碎,拌上些盐、糖之类的,晚上再给点青草和精料,羊就能长肉。而且这羊每天排的粪便也多,几乎是其他羊的两倍。我家的麦秆、豆萁、高粱叶、玉米芯和棒子都喂它们了,它们把它们都转化成了羊肉和肥料,每年能省下不少化肥钱呢。”
简阳专注地听着,陪大爷抽完一支烟后,站起身准备离开。这时,大爷突然说了一句话,让简阳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我看出来了,你是真心实意来帮助我们的队伍,是上面派来的工作队吧?只有主席的队伍才会和我们老百姓拉家常,给我们烟抽。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抽过队伍上的烟了。我从没怀疑过党和陈司令会忘记我们。陈司令曾在大会上亲口说过他会回来的,他的话是算数的。”老人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和自信的光芒。
一个小时后,简阳抵达了林木保护得相对较好的齐家屯地区。他细致地观察了林木的种类构成,并让何秘书小心翼翼地装了一些泥土样本。随后,他请村干部召集了几位年长的村民,与他们亲切地聊起了村里水井水位的变迁、山中的野生资源,比如蘑菇等。他还询问了春天田里的蛙声是否依旧响亮,猫头鹰是否还时常出现,农作物的虫害情况如何,村民们通常种植哪些树木,以及是否有人家种植果树,其中谁家的果子最为甜美。此外,他还关心村民是否饲养家禽,数量多少,以及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