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娘写一封信。”
“自然可以。”
不多时有人端来一个托盘儿,上面放着笔墨。
“林教头要写信,你帮他把枷给开了!”
牢头略一犹豫,忙不迭答应,“好说好说。”说着他从腰间寻找钥匙。
解下刑枷,林冲揉了揉手腕,“请衙内稍待!”
“无妨!”
林冲把手在自己身上擦了又擦,才将纸铺在托盘上。
他执笔先给自己老父亲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此番多亏高世德相救,请老人家放心,他会在边境好好表现,争取立功早日归来,为老人奉养天年之类的话。
接着林冲又埋头开始写第二封信。
‘不知道经过教坊司的事件后,衙内对贞娘是否还有想法,如果有,想来她以后也能像锦儿那样过上好日子吧。
就算衙内嫌弃她,有锦儿照拂,想来她也能生活无忧吧。’
高世德看到林冲开头写下休书两个字,“林教头,你这是……”
林冲的动作略一停顿,并没有说话,依旧埋头奋笔疾书。
和林贞娘断绝夫妻关系这件事,林冲昨天思虑了很久。
之前他是死刑,他若死了,林贞娘自然而然地成了寡妇,也就和他没了关系,何况他都要死了,也没必要想那么多了!
他知道自己重回汴京的机会是何其渺茫。
就算回来了又如何呢?他们夫妻之间已经貌合神离了,与其保持着这一丝没必要存在的关系,还不如趁早做个了结。
怨恨是一个词语,林冲心里对林贞娘是有一些小抱怨,却并没有恨。
他虽然是因为林贞娘才成的阶下囚,但他对林贞娘依然还有五分的爱意,即便现在他也希望林贞娘以后能够生活的好点。
回想两人曾经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林冲心中还是有些不舍,但他知道自己以后是没办法继续守护对方了。
林冲吐出一口浊气,将两封信装好又写下封签,“让衙内见笑了。”
高世德大义凛然道:“她如今在我那里安全的很,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心意已决,衙内不必再劝了。”
“哎!”高世德表面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