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紧闭,内里传来一老人浑厚平稳的声音。
“跪下!”
孟安没反抗,双膝跪地。
对爸爸他还敢闹腾两下,可对太爷爷却是一点不敢反抗,整个孟家上下,只有太爷爷收拾他是从不手软。
听话才可能轻罚。
长廊外,残雪飘飞,寒风阵阵,彻骨寒凉。
没一会,孟安就冷得发颤,牙齿止不住地打战,却也没敢起来。
书房门突然推开。
一个头发花白,梳得一丝不苟的黑色布衣男人走出,手持戒尺站在他面前。
孟安认得,是自小就跟在老爷子身边的死忠,老马管家。
屋内传出老爷子的声音,“知道错在哪了吗?”
孟安打了个哆嗦,“爸爸提出的要求,我没做到。”
屋内没声音。
马管家淡淡道:“小少爷,伸手。”
孟安瑟缩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乖乖伸手,手都在抖,既是冷得也是吓得。
“啪!啪!啪!”
三下戒尺掌心都红了,痛得他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敢往外冒。
太爷爷曾在军中位居高位,掌家向来严酷,也最是讨厌他哭,男人流血也不能流泪。
他今天要敢哭,只会打得更狠。
老爷子又问:“错哪了?”
孟安憋着泪,哽咽了一下,声线颤抖。
“我不该让妈妈那边的亲戚进门,他们不进门,妈妈就不会受伤,我再也不敢了。”
马管家戒尺伸来。
这次孟安挨了七下,小手直接肿成了萝卜。
他眼泪终于是忍不住,大颗大颗滚落下来,牙齿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让太爷爷听到。
许久,屋内响起手杖重重击地的响声,还有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你错在看不清局势,受他人利用,伤及至亲。这次的事你爹是心狠过头,你就是蠢!”
孟安低头不说话。
老爷子淡淡道:“跪在这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起来。”
马管家进了屋。
他将戒尺放下,给坐在屋内握着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