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赢了游戏,三颗糖只留一颗,剩下的都给她。
苏云眠笑得眉眼弯弯,高高兴兴收下糖果,抱住他亲了口小脸,“谢谢星文。”
虽然孩子没笑,但她能感觉到裴星文开心的情绪。
哄着小孩去隔壁床上先自己玩会乐高,苏云眠这才转头看向自觉坐在床边椅子上的郎年,脸上热情飞速褪去,摆出一张冷脸。
“有事?”
郎年看了眼默默玩乐高的小孩,将刚削好皮分切好的苹果递过来,“夫人,先生让我来看看您。”
苏云眠没接,很是疑惑,“他又发什么疯?”
郎年端着盘子的手一顿,面无表情收回,语气很淡道:“先生这几天在生病,才让我替他来的。”
孟梁景那铁打的身子还会生病?
怎么,他不生病就会自己来了?那她可真是谢谢掌管疾病的神了。
苏云眠微笑,“什么绝症?”
如果条件允许,没什么代价的话,她其实不介意当个寡妇。
她也会对公婆好的。
郎年微愣。
他有种预感,苏云眠不会想听到感冒这两个字的,很识趣地转移了生病的话题。
“夫人,这次的事您做得太大胆了,以后还需小心些。”
苏云眠皱眉,“就这些?”
还以为人来了是要说什么厉害的事,这种假惺惺的关心,还不如一张签好的离婚协议!
她指着病房门,冷冷道:“不送了。”
被如此不待见,郎年也没什么情绪,默默起身,离开前却又突然回转身看向她,眼神淡漠。
“夫人,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您最好早早撤诉,日子能过就继续过,真要激化矛盾,吃亏的只会是您。”
吃亏?
苏云眠笑了,气笑的,“怎么,你们想把我再关起来一次?郎年,你还算是个人吗!”
想到七年前的事,她心绪就难以平复。
“不管你们当不当人,我也不是白活这七年的,出去!”
她压低的声音微戾。
郎年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望着微微晃动的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