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在场的诸位也不是傻子,自能分辨。你若把他当成弟子,可有在王府伴他一年半载,抑或把他带在身边言传身教?”
丘处机红着脸争辩道:“那王府是敌国之地,贫道又有事务在身,岂能久待?”
“至于把康儿带在身边,贫道倒是想,但那完颜洪烈不会答应。”
“敌国之地,事务缠身?”
孟礼发笑,继而举例反击:“那大漠可是宋土?马钰马道长在贵教可是闲散之人?”
丘处机不解:“此事与马师兄有何干系?”
朱聪叹了口气,解释道:“马道长听闻你和我们七人的事,为免有失公允,亲自跑到大漠教了靖儿两年内功。”
说完,他忽觉无趣。
他们兄妹七个为了约定,在大漠待了十余年,甚至还折了一人。
其中固然有道义因素,但也是重视约定,想争口气。
结果丘处机这边……
尽管情况复杂,可丘处机这表现,实在难评。
说他不重视,人家花心思找到了杨康,也教了对方武功。
说他重视,这师父教徒弟,哪有像他这样不走心的?
尤其是有马钰教郭靖的例子在。
二人没有师徒名分,马钰虽没有每天都教,但也实打实地在大漠待了两年。
丘处机这时明白过来,顿时又羞又恼,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
最终,他对着杨铁心和包惜弱躬身一拜:“杨兄、杨大嫂,此事的确是丘处机对不住你们。此地贫道已无颜面再待下去,咱们改日再会。”
“以后若是有需要,只需一句话,贫道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接着,他又对江南六怪道:“十八年之约,是贫道输了。”
“咱们就此别过。”
话说完,他以袖掩面,转身离开。
王处一叹了一口气,朝众人抱了抱拳,跟着离开。
而后,江南六怪也准备离开。
他们此来,最主要的事就是定下比武的章程,没想到事情一波三折,以这种方式收场。
几人赢了不假,但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反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