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一进屋就屏退了其他人,只单独留了谢必安在外守着。
他撩起衣摆,拿过一旁的圆凳坐在陶镜杨窗前:
“陛下这次叫我与太子去,除了说街上刺杀的事以外,又单独与我说了你的事。”陶镜杨安静听着,在心中分析局势。
“陛下一共只与我单独说了三句,句句都是你,连半句都没有提范闲。”李承泽这句话,也透露出庆帝的想法。
见陶镜杨没有回答他的话,李承泽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她突然的出声打断。
“范闲是不是刚才来过了?”
【行,庆帝那儿不提范闲,你这儿倒是第一句就提了。】
李承泽深呼吸了一下,语气听起来很平稳:“他没死,伤的还没你重呢。”
陶镜杨没太听出来语气的异样:“你找人去跟他偷偷说一声,他若有空,今晚来府上看我就行。
对了,他今晚若能来,切记让他避开人,不要让任何人发觉。”
李承泽听此言,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就那么坐在那,不说话,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
虽然陶镜杨也觉得这样不妥,但也必须这么做,于是又试探的说道:“我与他,有要事相商。”
而此时的李承泽,也已经在心中劝好自己了,正想答应时,陶镜杨就又加了一句:“我俩说完,到时候单独告诉你。”
“谁想听。”李承泽留下这么一句后,便起身往外走,走的“气势汹汹”,在屋中带起了一阵风。
在快出门时头也不回的留了句:“好好养着吧。”
入夜,
天空繁星闪闪,薄云两三簇。
陶镜杨的窗子没关上,坐在桌前等人。
不多一会儿,一黑衣劲装男子,脸蒙面具,翻窗进来。
“你怎么样,白天的伤,可有大碍?”一进屋就是这句话,边说还边想给陶镜杨搭搭脉。
陶镜杨及时出声:“没什么事儿,习武之人,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算什么。
倒是你,你怎么样?”
被这么一问,范闲也坐在桌子的另一边,揭开黑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都能来找你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