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好地方,我腿又不是白长的,拔腿跑就是了。”
“跑?”叶、林二人双双狐疑,林婉儿问:“跑能跑到哪儿去?”
林婉儿这不是套话,而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这个答案。
她有些不理解,但旁边的叶灵儿却亮起了眼睛,面上也全是惊喜,期待着陶镜杨的下一句话。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受那窝囊气”
陶镜杨话毕,一旁的叶灵儿就激动了起来:“说的好!!!镜杨姑娘,真没想到你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若是此时去看向叶灵儿的眼睛,人们也许只能看到一种向往。
对自由的向往。
林婉儿的表现没有叶灵儿那般外放,但她也悄悄的伸出了手,抚平了刚才也跟着有些悸动起来的心脏。
陶镜杨将话说的幽默风趣,让这两人也稍稍松了心,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待思绪从虚无缥缈的「自由」中回归到现实后,林婉儿便想起了灵儿之前跟她说的那件事儿。
“咱们京都里有个孟员外,他与他夫人的品行都不算好,十分苛待家中的妾室。
听闻,有不少女子都死在了他府中。”林婉儿眼睛低垂着,说起此事,睫毛微微颤着。
“京都内,难道就容忍他如此随意杀人吗?”
叶灵儿声音沉沉的,用力的将手中茶杯搁置在桌上:“每次都是给钱了事,京都城内,人人皆知。”
一旁低着头的林婉儿忽然抬头,眼睛看向陶镜杨,十分真诚的说:
“镜杨姑娘,如有可能,切莫为人妾室。
若能为人主母,也应待府上的妾室好些。”
最后这句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只听她轻轻的呢喃着:“都不容易”
是啊,她从小长在深宫中,怎么会不知道这些个腌臜事儿呢。
一个人要是长期处在这个环境中,思维便会不自觉有定式。
具有所谓「先进思想」的人们,是不应该将自己所拥有的「甘露」,就这样硬生生的浇在一棵从根上就腐烂的「新树」上。
若想改变些什么,最重要的,是应该挖掉它腐烂生虫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