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镜杨觉得他被茶水涩到的样子很好笑。
闷声悄悄笑了笑,又翻了翻自己的袖子,从中掏出一个荷包。
拿出了一粒悠然给她做的蜜饯,递给李承泽。
李承泽将蜜饯放入口中,沉声道:
“姑姑和鉴察院这事儿,我竟然是一点都不知情。”
李承泽口中含着蜜饯,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镜杨,你说太子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我估计太子那边应该也是不知的。”陶镜杨装成自己也是猜测的语气。
内心独白是:【长公主是想做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
收买鉴察院这么大的事儿,不瞒着你们才有不对。】
后者坐在那儿,身形有些颓然,语气有一些寂寥感:
“你说我这身边,还有谁是真心呢?”蓦的,他突然又大笑一声:
“果然,不愧都是皇室中人。
连我自己都未曾完全与姑姑交心,又怎么能期望姑姑是一心为我呢?确实,是我妄想了。”
陶镜杨默然,许久,她如实道:“今夜,长公主那儿会不太平,你若有想法”
这时候,尽可实施。
“我不会去求情,也不会去给「火」添把「柴」。”李承泽抿唇微笑道。
【权当,尽了我们这场,也算来之不易的姑侄情谊吧。】
庭院内。
从屋中走出的范无咎,恰巧遇上了正在院中摘花的悠然。
他看了两眼悠然的动作,运起了真气,悄悄地向悠然逼近。
待他就快要走到悠然身后时,便见她迅速地捡起一旁地上的树枝,回身将树枝横在范无咎的下巴处。
他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轻轻地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儿,朗声道:
“呦,你最近的警惕性变高了啊。”
悠然收回手,扔掉树枝拍了拍灰尘。只听她「切」的一声: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的天赋如何。”
这一点,范无咎倒是不得不承认。
这悠然确实是骨骼精奇,是很适合练武的那一类。
哪怕她起步较旁人晚了些,但天赋这东西可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