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状作「疑惑」的上下扫了他一眼。
陈萍萍倒是没有想被叫「大哥」的想法。
他此时不过是因为,自己从来没被人用这样「平常」的名称叫过,一时间有些感到不适应罢了。
身子残缺,五体不全。
因为心中一直压着对庆帝的恨,便早已将自己的灵魂,统统都献祭给了地府掌管「恶人」的恶灵。
同样是对庆帝有恨的,但那范建同他还不太一样。
范建有妻子有孩子,是实实在在的过着天伦之乐般的幸福日子。
若拎出同样没家庭的人出来比较,那似乎是费介比较合适。但费介与这陈萍萍也不一样。
在费介教成幼年范闲后,也曾后悔过自己不曾娶个媳妇养活个孩子。
只是这样的后悔,很快便在范闲说出那句「以后我给你送终」时便烟消云散了。
而反观陈萍萍,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陈院长」。当然,于陈萍萍自身而言,他也从未奢望过什么亲情、爱情、友情。
或许有某些曾经妄想过,但也都随着某人的消逝而烟消云散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在那儿想什么呢?”陶镜杨的声音,将陈萍萍的思绪拉了回来。
并在心中又给陶镜杨贴了个「刁蛮」的标签。
“我在想,该给陶姑娘个什么补偿。”
陶镜杨抬头望天,掐着腰琢磨了一阵儿后,道:“想不出来,先给我记账上得了。”
陈萍萍不知可否。
陶镜杨说完后又加了一句:“这补偿,也得给谢必安一份儿。”
陈萍萍依旧是微笑的模样:
“谢必安是二皇子的侍卫,若说补偿,我也应该是补偿二皇子。”
“那些都是他自己的,跟二皇子有什么关系?”陶镜杨这话说的丝滑,但身后的谢必安却听的瞪大了眼睛。
【谢必安】:陶镜杨,你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陈萍萍一板一眼的说道:“侍卫的身契都在主子那儿,那其身家性命自然也是在主子那儿。”
“他跟着二殿下做事可纯粹是为了理想,并没有什么身契一说。”
陶镜杨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