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只是天家要瞒,即便你是长公主又如何,照样是叫你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落迹便该有痕,对于长公主来说,越是找不到的,便越有可能是真的。
这段日子发生的所有,仿佛在一瞬间就都能说的通了。
凭什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能娶当朝郡主,凭什么陛下属意他接管内库,凭什么范建也能心甘情愿的把内库交出来
纵使如今的长公主在如何不敢置信,但事实似乎已经摆在眼前了:“他还是念着那个女人,即便能同我一起杀了她,也要如此厚待她的儿子!”
“把那范闲接回京都,又将我给赶了出去”她站在屋中来回走动,手捂住胸口拍了两下,“现在又要把内库还给她的儿子那我算什么?嗯?我到底算什么!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长公主低声嘶吼,烦躁的撕扯自己的头发,撕心裂肺的声音令人闻之心悸。
“我难道做的还不够多吗,我为陛下做了那么多,替他拉拢权臣,心甘情愿做他的刀子!”她仰着头问天,眼中淌泪,抓挠着自己的肩膀,落下条条血痕。
“你不想杀的人我来杀,你不想做的恶事,全都是我来做”长公主抓着胸口的衣襟,似是在质问远在京都的庆帝:
“难道只有她帮你坐上皇帝这个位子吗!?我辅佐你这么多年,桩桩件件做的都不比她少,凭什么让你这么糊弄我!”
她气急,一把扫去桌上的陈设,伏在桌上哭泣,丝毫没有了原来的气势。
声声哀怨,像是一只冬日里伏卧在地的流浪猫,披着一身漂亮的皮毛独自抵御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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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皎洁,折射在她洁白的寝衣上直通天际。
渐渐的,她不再流眼泪,而是站起身,赤着脚在冰冷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要我的女儿嫁给他,又「设计」让太子失了人心,成为市井皆嘲笑柄。李云潜,你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长公主伫立在屋中正中央,双脚冷的有些麻木,披散着的头发垂在她的胸前。
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盯着紧闭的殿门,她说:“是想把这整个天下,都送给她的儿子吗?”
觉醒就在一刹那,她用手指轻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