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说不定得起出个什么土卡拉的名儿。
就当他翻着书籍,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之际,范思辙听到了院内好像有些动静。
他好奇的推开窗户往外瞅,原来是范若若怕书变潮,正趁着今日的太阳好出来晒书呢。
范若若手指纤长,正轻巧的一页一页翻着书页,时不时的还念上几句诗,
『半篙春水一蓑烟,抱月怀中枕斗眠。
说与时人休问我,英雄回首即神仙。』
范思辙没听太懂这诗的意思,但又莫名觉得朗朗上口,索性就走了出去,打算直接问问这诗的意思。
范若若见她这弟弟竟兴起趣儿头来问学问,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后解释:
“我在白日里撑着竹蒿,行进在半蒿深的春水之中,身披蓑衣,于烟云之间穿行。
夜晚,我躺在小船上,圆月星辰与我一同倒映在水中,我像是抱着圆月,枕着星斗而眠。
我将故事告知于你,但你不要问我是谁。
只因英雄隐游世间,自在逍遥,已成神仙。”
范若若声音清脆,说话时手指点在虚空之中,回首望向听完后就发呆的范思辙,扬声问:“喂,你有没有再认真听啊?”
范思辙猛地一回神,眼睛亮的发邪,食指在自己的脸前不住的「点点点」,急急忙忙的跑回自己屋中,边跑边喊:“就这个了!诶呦就这个了!谢谢我姐啊!”
跑回屋后,大笔一挥写下三字,这字迹虽然不咋地,但总也比范闲的要好看点儿。
第二日,
全京都都知道要有这么一家楼馆要开业了,听说好像叫什么哦,对!
就叫「抱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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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
傍晚,陶镜杨独自倚在窗边,任由白日里留下的热浪扑动发丝,独自等待着夜幕降临。
不,不是独自,和她一起等着天黑的,还有楼下房间里的谢必安。
等到世上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时,陶镜杨换上了床铺下放着的夜行衣。
窗子半开着,谢必安从外面扔进来一个纸团,只有短短四个字:
「事已办妥。」
陶镜杨迅速将纸条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