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比不上他。
“哦,王吉,王学士。”陶镜杨点点头,身子稍稍往前倾,
“王学士入朝十五年,这么多年,你日子过的可舒坦?”
李承泽听后一挑眉,知道她要搞事,而且搞得还是非常难搞的言官。
不过他倒没制止,因为他此时在想,假如阿杨没吵过这人的话,那自己要不要找机会抄了王吉的家?
杀一儆百,倒也省的再有不长眼的官员,竟敢公然在朝堂之上与她叫嚣。
李承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安静的端着杯子听着她讲话。
另一边,王吉一听后怒目圆睁,“你!”
「舒坦」二字听着不像好话,他自觉被一黄口小儿给冒犯,怒气冲冲但又不敢发作,
“皇恩浩荡,我等皆沐圣恩之下,自是鞠躬尽瘁、舍生忘死,何谈「舒坦」二字!!”
他气的狠狠一抖落袖子,众人哗然,甚至还有几名去上前安抚他。
“好一个‘谈何舒坦’!”陶镜杨收着力气拍桌,但依旧发出「梆!」的一声。
吓得王吉一个鞠灵抖三抖,震得李承泽刚放下的茶杯摇出了些水珠。
前者看着陛下无动于衷,担心自己会被血溅当场。
后者面无异色,只是悄悄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并自然的拂去散落在外的水渍。
陶镜杨没放缓语速继续道,
“你吃着皇粮,拿着俸禄,衣食不缺,岁有余粮。口口声声说着鞠躬尽瘁,结果却得出来个‘安能交添府库’?可笑至极!”
“朝廷养你,是叫你兴邦安民,不是叫你得着便宜还要卖乖。”
大殿上安静极了,只有她的声音回绕在每个人耳中,“不为百姓谋福利你当什么父母官!”
听到这时范闲眉头一皱,“谋福利?听着是要带货啊”他脑中不禁冒出一些啵啵间带货的画面。
这句话听在范闲耳朵里是这样。
但听到百官的耳朵里时,却几乎震得他们的心灵都颤了颤。
有的惭愧,有的不以为然,还有一小部分人是激动。
陶镜杨也感觉自己骂的差不多了,顺势趁热讲起义学的好处,就从庆国的文学积弱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