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是黑犀牛角,上绣祥云银龙。
他走到陶镜杨身后,把碗一拿撂在桌上,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端着人到案前,“你写诏书。”
陶镜杨早朝时被大臣阴阳本来就烦,现听见自己还得给人代写,她脸拉的更长了,“我字丑,让翰林院的写去。”
“字丑你也写。”
“需要字丑的为什么不找范闲。”
“”李承泽不语,只是一味的将笔塞到她手中。
她往一边一丢,抛出个华丽的抛物线,“就不写。”随后两肩一插的耍起了脾气。
小脖一梗梗,还把搭在胸前的头发往后一甩。
李承泽也是头一次见她这副模样,觉得好笑抱臂瞧她,“为什么不写?”
“你、管、呢。”陶镜杨说一个字晃一下头,眼神灵动,就是气人。
李承泽双手插在胸前,身体向她倾去,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那、就、我、写。”
随后潇洒转身,走路带风。
过会儿捧个匣子回来,自顾自的走到了案桌旁,用身体把人往旁边一挤。
“诶!”陶镜杨被他撞了个措手不及,「诶」了一声移到旁边。
他将匣子往桌子上一磕,目不斜视,将诏书壳子随意卷卷扔在一边。
匣子里是被精心存放的信纸,他挑出一张字最多的,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旁,端详两眼后就开写诏书。
笔尖滑动在宣纸上的声音,在这静悄悄的殿里显得格外突兀。
陶镜杨悄悄移动自己的眼珠子,试图使用余光去看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绝对不会被对方给发现。
绝对不会被发
“不许偷看。”李承泽冷不丁出一声。
!?
吓得陶镜杨下意识就将眼睛给转了回去,但转回去后才反应过来,不是,凭啥不让看。
“就看。”她将这沓信纸抢过,定睛一瞧:
「越写越烦,不写了,反正你都能搞明白」
这好像,是她写给李承泽的信?
目光下移,陶镜杨在李承泽刚写好地两排字中看出端倪。
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