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辙总归心里清楚着,他爹总不可能真打死他。
但如今不一样了,他好像感觉自己父亲似乎要抛弃他了。
正巧,外头有管家前来通报。
他站在外头小心翼翼地,“老爷,陶国师过来了,现下人正在府外。”
范闲一听,眼睛一亮,“她来了?快让她进来。”他爹却皱着眉头,面对陶镜杨的突然拜访,心中不明其用意。
步入正厅,她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地上浑身是伤的范思辙。
范思辙还在哭,「呃啊呃啊」的,听在她耳朵里像驴叫。
她瞅一眼老范,又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范闲,自来熟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打孩子也没有这么打的,你们这属于家庭暴力啊,再严重点我都该抓你们了。”
范建一听也是一个放弃,“干脆给我们都抓进去算了,我教出个开青楼的儿子,传出去也实在是无颜去见人了。”
“我开的不是青楼”
“死孩子你还说!”范建一个扬手欲打,范思辙缩缩脖子,往他哥身后头躲去。
范闲任由他弟往自己身后躲,看着气定神闲的陶镜杨问,“听说那徐望州已进宫面圣,你怎么出宫到这来了。”
陶镜杨微笑,探身去看藏在他身后的范小少爷,“在门口就听见有人说要托关系找人,不知各位想找的是谁,兴许我还能帮的上忙。”
范闲回头看看畏畏缩缩的范思辙,“徐望州自己就是最高法院机关的最高执行官,此案一出,若找也只能找皇帝了。”
陶镜杨倒没说能管还是不能管,“事情的经过我在路上听了一些,不过,还是希望范小少爷能在仔细说说。”
范思辙探出头来,顺顺气,颤颤巍巍着嗓音实话实说,
“徐子敬是我们楼的常客,平郡王还特意嘱咐过,这人贼有钱,塞一百个姑娘给他唱曲儿也掏得起。”
“平郡王?三皇子?”范建转过身不可置信一问。
而陶镜杨先前就猜了个大概,如今听着倒也不稀奇。
范思辙还不知自己说出了什么,愣愣答,“是啊,就我那个宫里的表弟”
范建真的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