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时:“……”
他移开眼,将脸缩进狐裘,遮住耳热。
复前行百步,又遇几位太子党一派老臣,远远望来,魏衡脚步微顿,警惕察觉些许奇怪。
一文官见他如见多年病逝老娘,飞奔而来,魏衡转身将楚时护在怀中,抬脚要踹,便听见:“殿下,殿下您冤呐~”
魏衡一愣,怀疑这老头疯了,说什么胡话,这一迟疑,让人钻了空子,扑挂他腿上,惊天动地一声嚎:“殿下!~”
“殿下,那年怒斥书生不是你的错,是我等一叶障目,误会了您多年呐,你怎的,怎得从不解释,臣伤你的心啊。”
“臣该死啊,臣竟不懂殿下,不能为君分忧啊。”
文臣哭的稀里哗啦,不能自已,絮絮叨叨说些疯话。
魏衡甩两下腿,没将人挣开,转目望向四周,只恨此处无地缝,这让魏衡梦回曾经不近欲色,被人堵在门口进谏时。
他抿着唇,欲言又止,第一次觉察百姓眼光让他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这位大人先起来,你让孤格外丢人。”
“殿下!我可怜的殿下!”
好炸耳朵。
眼睁睁望着这疯大人不知所言,魏衡眼中浮现悲痛,陪他表演。
“你起来,孤不可怜,孤一点都不可怜,借一步说话,借一步哭,大人啊,孤给你作揖。”
魏衡作势便要给他作揖,大臣便给他磕头:“殿下,我可怜的殿下。”
魏衡:“……”
啧,玩不过。
他转头望向楚时,扬唇一笑:“阿寺可不能学他,跟哭坟似的,若非孤命硬,不定哪天便被他哭没了。”
侧脸时凶神恶煞:“你给孤闭嘴,福气都让你哭没了,撒开,搂搂抱抱做甚,内人尚在一旁,你这是赤裸裸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