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他还是会与自己划清界限。
楚时与他同枕而眠,魏衡高居太子之位,如何便是愚蠢之辈,他那分道扬镳的意志如此明显,他怎能不知。
楚魏之争终有一日,楚时拘泥于国,从不肯信他,将自己放在最不重要之位,即便让自己痛苦,也不愿踏出一步,与他敞开心扉。
魏衡不愿过那两眼一睁,都在寻找夫人途中,他非要将楚时拉出作茧自缚,要他看清楚,楚魏之争,从不是他彼此折磨的理由。
这个人,既入了他的眼,便该是他的,休想逃开。
回味一番方才说的话,魏衡有些虚,回到书房,写信痛批给他出这等馊主意的文臣:这到底行不行,行不行,若是尔等将孤的夫人作没了,你们一个个,便等着贬官流放,啃石头去!
尔等可曾见过我那夫人伤心垂泪模样,若他伤到极致,转身便走,孤情何以堪?
……
魏衡之所以信任这群狗东西,全然因着文臣数量大,足有三十多人,便是太傅也在其中。
楚时是文客,心思难以揣度,魏衡若非拉上满朝文武,如何能将人拿下,三人成虎,他魏都雄狮百万,不愁抓不到他夫人。
遥想知晓崽崽存在时,魏衡传信回魏都,要满朝文武为其出谋划策,为魏氏后世百年考虑。
信中更是扬言,若非楚太子他此生不娶。
大臣本不愿随他胡闹,传阅小殿下画像时,个个看直了眼。
这等漂亮的崽崽,必然得是魏氏子弟!
项燓敲门:“殿下,殿后召见!”
魏衡笔下一顿,抬起头:“母后?母后何时来的,怎得无人通知孤?”
“哼,通知你,太子想如何?拦着本宫看孙儿?”
魏衡:“……”
“碰!”
大门被踹开,皇后看向往房梁逃窜的魏衡,一抬脚,将身旁花瓶砸过去,魏衡闪身避开,将密影卫推远些,他可没忘记这群玩意儿喜欢吃里扒外。
躲在柱子之后:“母后你怎么来了!”
魏后冷笑:“本宫怎么来了,问你呀,听说你泼本宫的孙儿冷水?大半夜将他丢出门去?”
周瑜城点头,义正辞严:“殿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