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眼睛一瞪,肯定拍板,愤而起身:“张先生莫觉在下耳朵有疾,便怀疑话的真实性,我亲耳所闻,千真万确!”
张正良忙拉住人衣袖:“坐下坐下,好好好,我相信你,相信你。”
首领这才悠悠坐下,叹道:“先生,我这心中郁结,这才险些做了错事啊。”
张正良:“……”
嗯嗯嗯,对对对。
一个瞎子向众人描述他眼中的星辰大海,按头式让人欣赏,张正良自觉情绪给的足够:“首领莫要让人听了去,殿下最是厌恶乱嚼舌根者,您便当这是个不世传的秘密,将来带去棺材,便罢了。”
首领迟疑点头,“是。”
待人离开,张正良回思着首领的话,扬唇,他说他虽伤在耳,却并非听不见,不过空耳居多。
话说,殿下当真说了模棱两可的话?
门外流言愈演愈烈,便是楚时常居房中,也听了几句闲话,低头呡一口茶,晚间魏衡回屋,便迫不及待抱过去:“阿寺,可想我。”
楚时退后两步,避开高大人影 。
魏衡抱了个空,怔愣片刻,眼神转沉:“你方才,是不是躲开孤?”
楚时:“殿下,你未净手?”
平时用膳得净手,膳前漱口,穿衣当一板一眼,今日魏衡偏想随意些,便是先亲一口,再洗漱又如何:“孤为何需要净手,这天底下,从不敢有人如此嫌弃孤。”
楚时:“……”
知晓他又想挑自己错处,楚时干脆不说话。
魏衡苛责两句,见人不搭腔,便觉没意思。
“阿寺前些时候不是问何时回魏都见公婆,明日便走,如何?”
楚时蜷缩手指:“魏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衡不满:“啧,叫什么魏后,你该唤母后。”
“……”
“愣着做甚,快叫。”
“快叫,叫与我听听。”
楚时便慢两刻,人便不依不饶缠上,无奈招架,便只得如了他的愿。
“……母后,母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唤出这个称呼,楚时微怔,记忆中……记忆中的女人面容模糊,只道是一位极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