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所有话,他都能对答几句,且精通高深,一二种话题,是术业专攻,所有领域皆有涉猎,只能明确,此人正包容着本宫。”
黄公公大惊:“殿下何出此言?”
皇后并不在意:“这世上啊,初见便能相谈甚欢者,一者精心谋划,准备良多,二者,便是眼界学识登峰造极,旁人一言,他懂得万千。”
低头呡一口茶,皇后笑问:“你说,他属于哪一种?”
黄公公有些不赞同殿后:“林公子到底年轻,便是如此,如何能与殿下比。”
何况公子是太子身边人,殿后为国母,受天下人敬重,此前定然十足斟酌,一言一行,万般谨慎,对答如流,并不奇怪。
这是更偏向于第一种,皇后笑笑,并未言语。
因他是后一种,魏后才觉后怕,此子若是长成,太子若是去失了新鲜,不知该以何种代价,方能偿还,方才罢休。
太子平日自诩位尊,天下好东西都该属于他,平叛一回,倒真掳回一不得了的人物,也不知他瞎猫抓了鱼,还是真如他所说,受祖宗上天眷顾。
楚时自出了宫便睡了过去,前些时候几个太医诊过脉,他的脉象依旧混乱,看不出旁的不妥,若只是饮食上喜清淡,应当是脾胃虚热。
只是几次汤药饮下,并无缓解,反而更加严重。
雪落肩头,很快积了一层,院外梅花开的正盛,垂下冰棱散着光,白中透红,汉川不过端个碗的功夫,便见公子遗世独立,肩头叠了雪,忙冲过去。
“公子公子,您当心身子。”
赶忙为他披上狐裘,楚时回头:“不必担心,屋里闷,我这才出门透透气。”
汉川撑开伞:“那我陪公子在此处站着,绝不出声。”
楚时摇头,回身往回走:“回去吧,外头冷。”
晚膳罢了,楚时入帐休息,半梦半醒,屋外脚步声杂乱,侍卫大喝贼人,那贼人却至门口停下,胸口有些闷,随着睁眼,难受涌上喉咙。
魏衡掀开帘,便见床边伏着一人,难受颤抖,葱白手指抓着床沿,身形比之他离开时,瘦了一圈:“阿寺?”
楚时身子一僵,抬眼望来,身子落入宽广温暖怀抱:“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