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
与他算账是吧。
“楚太子既有怨怼,孤也不防与你说道说道,你……”
楚时摆手,要人将坐在一旁安静听话的崽崽抱下去,这才示意他开口。
“你有了霁儿,却不曾与我说明,楚太子可曾将孤当做夫君?”
楚时:“我与你暗示过,殿下一笔带过,如今如何怪我?”
魏衡坚信自己聪慧绝佳,一点就通,若他当真暗示,他如何不知,定是他眼见说不过,这才胡编乱想想要扳回一城,要他低头,揭过这桩是非。
魏衡摆足姿态,洗耳恭听:“那楚太子倒是说说,何时曾暗示,孤竟未听懂。”
“殿下送我回楚都时,午休无聊,便玩弄起孤的肚子,我那时告诉殿下,不要动他,殿下当日执意欺负,可还记得?”
魏衡:“……”
他气笑:“楚太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这算什么提醒,模棱两可,意味不明,从前孤认为阿时不过小气些,今个儿倒是见识到你之耍赖。”
楚时便知他会如此开脱,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益州时,殿下晚间不许我回楚国,我曾与你许诺,我并非一人,定会护住自己,从前无所爱,便依着母后期望的那样,事事出挑,今后,我便处处顾及你。”
魏衡:“……“
嘴硬:“你说的并非一人,难不成说的不是孤?你从前是一人,加了孤,不就是将人,你分明就是存心误导孤,这如何能做的数?”
楚时:“从前策论,文章中并不容忍二重相似意见同时点明两次,学子为求往上一道评语,慎之又慎,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这是殿下太傅所言。”
楚时一句话,将魏衡涌到喉咙那句“楚魏文章并不相通”堵回去,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魏衡盯着他:“楚太子能言善辩,孤自愧不如,孤军中呆惯了,习惯打打杀杀,直来直往,不比楚太子,书堆里较量,定是不如你。”
这是骂他书呆子,只会话弯里占便宜。
楚时将茶盏放下:“军中打杀派兵尚要九转回肠,玲珑心思,出其不意的计谋如此挑衅人性,难为殿下做到个中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