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殿下……”
屋外种了两棵梧桐树,此时瓢泼大雨,树叶被大雨捶打鞭笞,狠厉不堪,雨声遮掩去断断续续的抽泣,烛火晃动,由凉风戏弄的东倒西歪。
下人纷纷回到屋内,感叹这场大雨来势凶猛,久久没有停歇的时候。
崽崽挨着皇祖母,撇起嘴往安全处钻,哼哼唧唧。
“我的心肝儿没见过大雷呀,哎哟,贼老天,吓到心肝儿了是不是。”
烛火忽明忽暗,略过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里头无一例外,有些皇爷爷对崽崽的殷切思念。
骂骂咧咧魏国朝政竟如此之多。
魏后心软,给魏帝送去一件未洗的小衣衫,魏帝整日搂着睡觉,睹物思人,尚未见,便喜欢的紧。
他也曾听闻楚帝因着血统,不许楚崽崽上族谱,气的老头半夜不睡,站在御花园处痛声大骂,是以魏都内闹了半月的鬼。
……
身心畅快,魏衡喜笑颜开,便是将胸口伤处再次撕裂,也乐的开心,楚时抬手捂住眼,疲惫不堪却强撑着:“我要沐浴。”
魏衡乐颠颠凑过去,笑容灿烂,眸光瓦亮:“沐浴?好,想必阿时定然累极,孤抱你去,给你洗。”
亲卫准备完浴桶,便退了下去。
楚时靠坐在边缘,没了力气,魏衡兴冲冲跟进来:“想来阿时定然累了,我帮你洗。”
见他不曾拒绝,魏衡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没入水中:“阿时身上有伤口,我为你抹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慢吞吞将人洗干净,满目餍足抱他回去。
这一洗漱,竟去了一个时辰。
楚时有些许恼火,屋外大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些许粉色,黎明泛青,推开层叠黑色,独占半壁江山,二人荒唐,一人力竭,一人兴致冲冲。
浴桶中的水早已凉透,魏衡将人擦干便放入衾被中,楚时略微低下头,后脖颈处露出一排往下脊骨,每一块突出的骨头上不少三两个吻痕。
魏衡喉咙滚动,凑近些,温热呼吸铺天盖地袭来,单手搂过楚时:“阿时,方才擦的药都被水冲走了,我为你重新上可好?”
楚时累极,闻言身子一抖,强撑着推开他:“我不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