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下压,眸光凌厉。
“孤沉疴多年,病榻难起,观诸位金樽美酒千杯醉,玉盘珍馐万盏尝。竟也以为,天下太平,百姓何乐而居,故而天下同乐,百姓同声。”
“尔等食民之俸,还要,买官敛财,剥削生路,赶尽杀绝?”
底下人跪了一地,“太子殿下息怒。”
“百姓易子而食,连月不见一丝树皮充饥,尔等只知青州太守政务繁多冗杂,戏言酒酣瑶池,味美而鲜,你们可能走出这朝堂,看看天下?”
在场无一人所言。
“父皇有错,重礼而忽农工商,各地察举者容貌甚伟,可惜,华而不实,内侍监,将近五年各地察举子弟报上来,有功惠及百姓者,论功行赏,无功无过归为有过,一律左迁回来时地。”
“诸位有才,若能论功高迁,便祝贺各位,若作奸犯科,欺男霸女,为非作歹,便怨不得九族受累。”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响起一众反对。
少府:“殿下三思啊,朝中职位空缺良多,这朝廷岂不乱了套。”
大司农:“殿下三思,财政一职,纰漏百出,若擅自增减人员,一时无从下手,各地灾款难免再生事端。”
武将本事不关己,闻款项难拨,纷纷出言反对:“军中补给发不下去,魏军压境,虎视眈眈,我等拿什么抵御外敌。”
“还望殿下三思,顾虑祖宗基业。”
楚时眼神渐冷,拍桌而起:“够了!”
见朝堂中众人停下圆滑,楚时站起身:“你们一个个,与孤谈乱套,那便一个个说说,诸位这一年,所行职务为何?最近又有何不妥,嗯?”
底下无不义愤填膺,却无人当真站出,说说秉承公事儿,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