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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稀薄,暗巷之中,光线昏暗,看不分明。
替林相收取贿赂的,一向是他的妻弟盛文良。
盛文良对仕途不感兴趣,不想借着姐夫的力谋个一官半职,反倒是对敛财大有兴趣。
送到相府的东西,必定要先过盛文良一手,待林相的这位妻弟挑拣高兴了,方才能送入相府。
否则,任你是送金山银山来,都是无用,进不去相府。
廖英和宋黑今日要见的,便是盛文良。
宋黑的心里一直不安,他只盼着快些将这破差事了结,好回归山林,继续做他的闲云野鹤。
谁说妖怪不能修道法的?
他就是个例外。
盛文良先是仔细看过廖英的腰牌,小小的一个,纯银打造。
看着那精细的雕工,盛文良的眼中现出些贪色,他看向廖英,“东西不假是不错,只是…”
廖英对盛文良的为人有所耳闻,不悦道:“只是什么?”
盛文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只是,想见林相,得有诚意。”
廖英攥起拳头,咬牙道:“从剑南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劳心伤神不说,临了还要孝敬你?”
“林相难见呐…”盛文良摇头晃脑道。
“你睁开你的眼睛瞧瞧清楚,我们是来给林相送生辰纲的,不是来讨债的!”廖英朝着盛文良的脑袋挥舞着拳头,不满极了。
“哎哟,廖公子息怒。”盛文良拿腔拿调:“永安京有头有脸的人物都知道湖州知府家的廖公子是二殿下的人,林相也是二殿下的人,按理说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可是相府的规矩也不能坏了啊,廖公子还是不要为难我,叫我难做了。”
廖英仍是怒目看他,丝毫不肯退让。
宋黑看不下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盛文良。
“盛大人,在下是湖州长胜镖局的总镖师宋黑,我们之前见过的。”
盛文良接过那锭银子,心里有些嫌少,嘴脸自然也就不太好看,“是吗?我可不记得了。每日想见林相的人多着呢,要是我每一个都记得的话,岂不是要累死。”
宋黑心中冷笑,呵,人类。
最擅长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