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这些呢?”
心叶有些犹豫,“心叶自四岁卖入天香楼,自幼勤习琴棋书画,直到十四岁,刘妈妈才叫我出去见客。心叶的第一个客人,是一个旅居至昭阳的南方客商,他包了我两年,去年才离开昭阳,回了南方。”
“南方客商?卖什么的?”
“卖茶叶的。”
江易寒偏头,廖英很会看眼色,走了过去,低头附耳过去,听江易寒说了句什么,便走了出去。
“继续说。”
心叶的表情有些委屈,“请殿下信我,我是万不敢在殿下面前说谎的。”
“是,我信你。然后呢?”
“然后便是刘大人和张掌柜了,张掌柜出价很高,刘妈妈无法拒绝。不过张夫人管教甚严,张掌柜也不能时常溜出来见我。刘大人虽能时时见我,可刘大人雄风不比当年。”
如此直白地连说两次同漕运总督刘大人的闺房私事,在场诸人的面上皆是有些挂不住,顾若云却是半句都听不懂,不住和百里相耳语,问她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百里相依然淡定,甚至不肯压低声音:“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刘瞒是个太监的意思。”
顾若云羞得满脸通红。
里厅顿时鸦雀无声。
百里相的这句话,说得有些声音过大了。
刘瞒瞪着眼睛看向百里相,表情怔愣且卑屈。
江易寒倒是有些难为情了,他干咳一声,摸了摸鼻头,声音缓和了几分:“你若敢虚言半句,我立刻便叫人打死你。”
“心叶不敢,心叶不敢…”心叶终于哭出了声,看向许术,眼神悲戚中带着怨恨。
哭了一阵,心叶忽然呜咽着说道:“心叶的心上人,很少来天香楼看我…”
许术登时无地自容,头几乎要埋到膝盖上。
当年,他不敢为自己争取。
现在,他仍是不敢与张逢应交锋。
张逢应是二皇子的狗,还是最忠诚的那一条。
饶是他许术身为陪都户部尚书,他却仍是不敢对二皇子的狗怎么样。
这时,廖英走了回来。
他走到江易寒身侧,二人面无表情地说了几句什么,廖英便再次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