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安海诺诺点头,不敢言语。
“你当湖州知府多久了?”
“下官自二十七年前殿试得了三甲,便遵从圣命一直在湖州任职。这知府也当了有二十一年了。”
“用了六年才当上的知府?”江易寒微讶。
“是。”廖安海的面色终于沉稳了下来,“能当上知府,全都仰仗林相的提携,仰仗殿下开恩。”
“可不敢胡说,”江易寒笑得廖安海遍体生寒,“圣上英明,看出廖大人是位明官,这才擢升了你,同林相无关,同我更无关。”
“是是是,殿下教训得是,殿下教训得极是。”
“想去永安京吗?”江易寒问得突兀。
廖安海心头狂跳,心中有猜测却不敢确定,只得试探着回道:“下官曾去过永安京觐见陛下,只是湖州知府,三年方能进京一次。上次进京是去年此时,下次再进永安京,需是两年后了。”
“我没问你何时进京述职,我问的是,你想去永安京吗?”
“下官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廖安海只觉自己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的,响个不休,几乎都要从胸膛里跳了出来。
“不,你明白,你只管大胆地说。”
“下官…”廖安海支支吾吾,不敢将内心所想说出口,只是犹豫。
“罢了,”江易寒不耐烦了,“长胜镖局往永安京给林相运生辰纲,每年都是你在打点对吧?”
见二殿下终于换了话题,廖安海心头重担终于落地,如释重负地回道:“是。”
“今年你们格外小心,若是出了差池,我叫你人头落地。”江易寒说得轻描淡写,却在湖州知府廖安海的心中再次激起了千层浪。
廖安海的身子猛地一抖,活像缠绵病榻之人,忽然发作。
“但若是今年这差事你们办得漂亮,我也有法子,让你明年就进京任命。”江易寒笑了。
可这位二殿下笑得有几分阴恻恻的,让廖安海的心里更怕了。
不待廖安海回话,廖英反倒抢先一步,朗声回道:“殿下放心,我们定不辱使命,让长胜镖局好好地将林相的生辰纲运到永安京。”
“哦?你有信心?”
“回殿下